当全球金融危机的龙卷风席卷而来时,曾浩的《飞天系列之二》布面油画在08年末以1,792,000港币成交,给低落的艺术市场带来些许暖意。
位于上海虹桥路上的上海思竹画廊独家签约了曾浩,经营其飞天系列的作品。展现敦煌壁画玲珑女相的飞天系列作品给这一别致幽雅、茶香怡人的空间平添几分古典的气息。
在恬静的午后,我们走进思竹画廊,走近曾浩,走进他的“飞天世界”,探寻他与宗教、与敦煌绘画的不解之缘。佛教本身就是一门广博高深的文化,曾浩的符号惊现了中国千年文化的积淀。
“飞天”一直是中国传统国画用线条勾勒出神女飘逸的飞跃,而出生在四川自贡市的曾浩,曾经进修于四川美术学院,当众多青年画家卷入现代先锋艺术的各种派别和注意的洪流大潮中,在艺术创作的道路上,出于对本土文化的眷恋,曾浩一直有着自我的判断和清醒的认识。凭藉着天生特质与聪慧,凭藉着对古典传统绘画的沉醉与痴迷,曾浩执着地选择了不为“热闹”的古典艺术之旅从事创作,一直走着一条不为寻常的求学求艺道路。早期经历了国画基础的学习,从而继承了线描造型和以形写神等民族艺术的优良传统,得益于对中国画神韵的把握。后来西画的深研,受欧洲文艺复兴诸多大师作品的影响,尤其是法国画家多雷。多雷以圣经为题材进行创作的式样使他从中吸取了许多外来艺术的有益因素。创作了一套具有自我特点表现喜、怒、哀、乐的程式,并用这些程式创造了各种典型性格。
曾浩纯正而熟练的写实手法突破传统,为受众提供了欣赏与思考的新领域,唯美的艺术追求将人们引入纯净。他把许多画家经常表现的女性形象,赋予神秘的宗教色彩,画面虚实结合,在敦煌绘画系列的创作过程中,立足传统,大胆创新,表现出鲜明的时代气息和敦煌文化的神秘色彩,为了再现敦煌文化的底蕴他把西方油画和中国绘画技法结合起来,用现代的绘画语言再现敦煌艺术的绝美;他对中国民族千年文化的追忆和向往,使远古文化深深地附上现代文明的烙印,呼唤一种纯美境界里的梵音。
曾浩首次到敦煌考察、观摹,敦煌艺术的恢宏气势和博大精深,在其心灵深处产生强烈的触动与震撼。以后曾浩曾多次多佛教艺术圣地敦煌考察,每次他都以一种“朝拜”的心情投入。旷世千古的敦煌艺术历经艺术家的长期创作,在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表现样式。曾浩在巨型油画的创作中,利用不同神态的人物个体,讲述各异的神秘故事,纯净深远,意蕴绵长。在大幅的天籁系列作品中,伎乐不仅每一形象具有不同的动态神情与独立意境。正如:“吾闻画者多善幻,倏忽变化开宣冥。”宗教艺术的无限空灵与想象空间深入其心。如《吉祥天使》、《歌舞生平》等系列作品,吸收了宗教艺术的创作方法和敦煌艺术表现手法,敦煌壁画是造神的艺术,而神的形象来源于人。菩萨形象的背后便是歌伎、宫娃,通过神的形象,寄托着人的情思。在曾浩多幅的油画作品中,单幅独立的人物作品占有大部分。如《眷属》、《持莲花菩萨》等系列形象的塑造和眼神刻画,敦煌壁画在塑造形象时非常注意画眼睛、点眸子,因而在长期艺术实践中创造了画眼睛的程式,把生活中千变万化的眼神美,经过概括、提炼、凝结为美的形式。顾恺之的“阿堵使神”和张僧鹞的“画龙点睛”理论作为千古美谈,曾浩都谙熟于心。敦煌学者刘昞也说过“征神见貌,情发于目”;“目为心侯,应心而发。”多年来曾浩的众多作品都把心与目的关系表现得十分透彻,既发展了顾恺之的传神论,又与传统意思上的敦煌拉开了距离。使其作品烙有鲜明的时代气息和文化背景。
从“物以稀为贵”的投资角度去考虑,曾浩的佛教系列作品具有相当大的可操作性,而且目前拍场呈现的上扬势头相当强劲,上海思竹画廊的主人张军,一直驰骋于金融行业,但从来没有疏忽对艺术品的关注,在全球经济危机四伏之时,他依然将目光锁定艺术行业,在他看来思路决定出路,无论是艺术品,还是各种消费品都是商品,确定自己的目标受众,贴切熟知他们的热衷,危机中自然也会有契机,曾浩是值得投资与关注的艺术家。
无论国画、油画、刺绣,还是敦煌莫高窟壁画,展现的都是传统的敦煌人物形象,丰腴的面部及肢体为特征,服饰、配饰没有较大的变化,同时有较浓厚的宗教色彩和年画意味。曾浩塑造的敦煌人物以形象示人。他笔下的敦煌人物神态安详、美丽时尚,同时又让人体会超越时尚的表面效果,力求平易而淳厚的绘画语境,以及特别注重强调作品的内涵和文化精神取向。同时在人物形象塑造中根据敦煌的特殊地域性,吸取了西域人的特征,脱离世俗形象,表达出神仙的气息和魅力,使其深深烙上了现代文化的影响并推动其创新。敦煌是一个传统与创造共存的地方,留下我们这代人对敦煌的理解和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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