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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法画家张值绘画作品二十五周年(1984-2009)

2011-04-15 11:53:13          

  时间  2009年3月5日晚7点
  地点   北京亚运村湄江茶艺
  学术主持  荒林
  陶咏白  张值的近作给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受。下面我想谈五点:
  第一,在张值的油画风景题材的选择上,他走出了常态题材。从古到今,极大多数的油画风景画,画的是山河田野,很少画城市,许多画家认为画农村、画田园风光才能画出诗情画意,表达出画家的情感。什么情感呢?说好听的是回归自然,追求人和自然的和谐;从另方面说的话,这是一种怀旧,一种逃离现实,是那种还停留在农耕时代的思想意识。但是,张值画的城市风景,尤其他画的巴黎系列城市风景令我很感动,从他的画面上不光是获得审美的感受,还有种种对文化或历史的思考。
  第二点,他把博物馆的经典雕塑化为平面化的绘画,把凝固的音乐转变为流动的生命状态,这样的表现很有意思。他能让那些高大坚实的雕塑,变得更加随意,更人文化,人性化,与观者情感之间的互动性更强。他用绘画的方式重新来解读这些雕塑,让雕塑更具情感性和生命力,也蕴含着他个人的对传统艺术的思考,这是他的一种新创造。
  第三点,就是女人体和城市的关系,当时我一看,啊!真好看!张值最近画的女人体和90年代画的人体不一样,90年代画的是规规矩矩的女人体,拼贴上去一块风景,他们不是在一个空间里。而这一次画的人体和城市已经融为一体了,而不是生硬地拼贴起来,让女人体与城市有互动的关系,女人体在这里是一种美的化身,作为一种城市精神的符号。他把人体意象化,化为城市中的元素,与城市紧密联系在一起,这是一种人与城市关系之间的情感表达,也是人的精神与城市精神的合而为一的新时代精神。画幅的各种色调表达着城市的各种表情,也可以说是城市的生态,城市的情调;若换另一个角度,即女性主义的角度来看他的女人体与城市的画,又可有一种新的认识和解读:女人的解放是属于城市,农村永远是男耕女织,女人永远都在家庭之中,她们只属于家庭,不属于社会,她们永远处于从属的地位。只有到了城市,到了今天二十一世纪,,社会进入数字化时代,女性才有可能真正的解放出来,才有可能与男性在同一个平台上竞争合作。
  第四点,张值的绘画已经从西方的传统绘画塑造形象的体系中走出来,画画变成一种书写的形式,变得随心所欲。从他列年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他80年代的作品,受85美术新潮的影响,那时想得很多很多,在画面上要表达的东西也很多,观念大于形象。90年代决心离开虚无的观念,去农村脚踏实地写生创作,这时期画得不错,但还是在西方的路子上跟着走。新世纪以来他着力于把西方的色彩和中国的线条融合起来,画出了很好的作品。我很惊讶地看到张值的长卷,他长卷到底是水墨还是油画,几乎分不清。他在水墨画中解决了水墨和色彩的问题。我们中国画之所以在视觉上没有冲击力,比较软弱,是因为造型和色彩上欠缺的东西太多。当前一些高研班、研修班做的展览,功夫不差,但展览厅里的作品一看都一样,没有任何的创造力。中国画走向现代,其中有一条路是解决色彩。水墨虽然也是色彩,是很高雅的一种表现形式,如果能把西方的色彩融入其中,那就会有另一种新面孔,这也不失为一条中国画走向现代的路。张值恰恰把色彩和水墨有机地结合起来,而且他完全是用国画颜料来画,画得很厚重,做到这一点非常难。还有他在油画中融入了线条,融合得很自然,不觉得生涩。这是在他付出很大努力之后的成功。中西古今的融合,他曾经在法国国际艺术城美术馆举办以“融”为主题的画展,正是这样的体现。
  我两年前参加张值画展研讨会时说:“张值在路上,他一直在走着。”我现在还要说他还在走着,他的画包容性很大,“不失本调,兼得众调”,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他已经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我祝他越画越好。
  邓平祥  今天看到张值的画册和专题片,我想谈以下三点:第一点,关于表现性和表现主义的问题。我认为总的来说张值还是表现性的画家,但他还不能算表现主义,这种表现性,还是来源于西方的表现主义,如果说凡•高是西方表现主义之父的话,那么我们明显地看到张值是受到凡•高之后的表现主义大师的影响。但后来他又和中国的表现性交差、遭遇了。中国的古代绘画不是表现主义的,而是表现性,中国人的思维一谈到西方表现主义,就认为我们古已有之,我认为是把这两个问题混淆了,因为中国的表现性和西方的表现主义完全根据两种不同的哲学为前提,决不是一回事。他们是相互交差上了、遭遇上了、重合上了,这点很重要。因为中国的表现不擅于走极端,比较中庸,我觉得张值在表现性方面是东方的。尤其是他画的长卷在往中国本土方面走,这种回归我认为很重要,也很有意义。从这个方面可能会走出一条新路。
  第二点,绘画语言的综合性问题。我们可以看到张值有这么多年在法国的背景,看到80年代他对西方艺术的敏感性,我感到张值对绘画语言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看到他把西方的一种表达语言很好地应用到他的创作中来,画得很好。这是需要有很好的敏感性,如没有这种敏感是画不出来的。后来张值画的作品许多内容和风格,分不清是中国的还是外国,因为他的语言和形式是先入为主,这个我认为都无防。我不认为现代艺术和当代艺术的特点就是要超越中国和西方的东西,但要强调个人性,个人性要很大,我认为一个现代的艺术家或当代的艺术家应该非常敏感地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个人性不大于西方,不大于本土的话,我觉得他很难拥有个人鲜明的一种风格。因为中国的民族语言是根深蒂固的,这根弦特别敏感,一下子就触动起来了。我认为个性要超越中国和西方,个性最伟大!这才是艺术家真正走的路。所以张值的语言是综合的,他中国的东西也拿,西方的东西也拿,一切都是为他个人所用,是有个性的。
  第三点,人体是张值创作中很重要和一直重复的主题。我注意到他对人的表现,因为他画人体实际上就是在对人的表现,他的作品中有非常明确的现代性,比如文艺复兴之后对人的表现,是人的崇高、人的美。现代主义表现就是对人的荒诞 、渺小、欲望,所以从这个意义上张值是属于现代主义的表现。哲学上现代主义和古曲主义的区别,是对人在认识上两次解放。还有一个特征就是张值的人体是在表现欲望,表现人的荒诞,尤其把女人体放在城市里面,城市在欧洲兴起的时候,有一批现代派的诗人认为城市就是荒诞。我认为这一点在张值的作品中是很明确,人体就是欲望在城市中尖叫,这就是合呼现代主义的本质。那么,张值为什么是综合的呢?因为他把古典的一些审美的元素,打碎以后,作为一些碎片、一些部件拿过来,而不是整体的拿过来。所以他具有现代性,我个人很欣赏他的这个主题,同时也具有当代性。如果把这些人体放在中国的城市中,他可能会对城市的荒诞,人的荒诞,人的渺小,对人的心灵都有一些触动。因为我们中国是喜欢听好话的民族,少了批判性,到了最后不可收拾的时候再来改正,再来平反,在认识过程中不会改变自己,现在还是把科学和工具理性放在最高的地位。我们现在看到的当代性、当代主义是把一些最为基础的东西当作终极目的来追求。真实不一定就是全部的价值,从这里展开应该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当代主义,具有批判性的当代主义。我们的现当代艺术还有许多问题需要重新认识。这种分析和认识又可以通过一个个画家的个案来分析,我觉得张值就是一个很好的个案。因为他有法国和中国两个背景,是一位在中国画和油画上都有成就的画家,通过这两点的分析就可以对现当代性,做些有意义的探讨。
  贾方舟  现在我来发言,我先附议邓平详的两个观点,邓先生的一个观点我是同意,另一个观点我不赞同。赞成他的观点就是他强调个人性。最近凤凰网对我的采访中,我强调:个人性大于一切,如果个体们强大了,中国就强大了。没有个体,没有个体的强大,中国永远是弱的。比方说在文化上,我时常对人说:西班牙的文化太了不起!因为提起西班牙我首先想到的是格列柯、委拉斯开兹、米罗、毕卡索、达利,再加上当代的塔皮埃斯,这一系列艺术大师都是世界级的!这么一个小国家,就这几个人物,行了!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我可以对西班牙什么都不了解,但就这几个人鹤立鸡群大师,他们足以代表西班牙艺术文化的优秀,所以我觉得个体是最重要的,有了强大的个体,这个国家才有了象征性的代表人物。像我们总是强调集体主义,一开口就是“东方”,什么“东方”呀!东方在哪里?我觉得一味强调这些虚无的东西没有意义,如果个体是强大的,这里面必然包涵着东方。我举个例子,徐冰那件在西方二十多位当代艺术家中唯一的获奖作品。他为什么能获奖?因为这是一件个人性很强的作品,他居高临下地从禅宗的价值观来注视这个重要的国际重大事件9•11,徐冰并没有表什么态,说恐怖份子多么多么坏。他只是说:这是那里来的尘埃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太高明了,这是西方艺术家所不可能有的一种视角。因为他是从东方艺术中熏陶出来的,只要有他的个体在,东方的精神就在。
  另外一点我不太赞成邓平祥对张值人体作品的看法。我看了张值整个的画之后,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勤奋的画家,他在找各式各样的方法尝试,他希望把自己的艺术风格建立起来,但这个过程中他还没有完全找到自己,这是给我的感觉。比如人体,他是学西方的表现主义风格,画得很概括、很帅意,但没有抓住表现主义的精髓。话又说回来,表现主义是不可学的,实际上是一种心灵的、神经质的、与一个人的精神气质完全结合在一起的产物。艺术家如果把他当成风格学是学不到手的。表现主义的精髓不是风格,从欧洲最早是的表现主义画家蒙克、凡高到苏丁再到柯克西加这些大师们,都和他们不同于常人的精神状态有关。因此它不是一种风格,而是来自于内心神经冲动。我个人判断,张值更适合在具象和抽象之间的表达方式,我赞成张值画的长卷,可以说长卷找到了和他个人的特点和优长比较好的体现的一种样式和风格。一方面长卷是具有中国的特点,另一方面他是用水墨来表现,我觉得他可以尝试用水墨,也可以用油画,实际上在他的画中没有传统的线,也没有传统的规范,只是样式是传统的,这幅长卷《藤山溪流图》还是偏写实而不是表现,我觉得他从这一点上发展会更好些。
  邹跃进
  我一看到张值85时期的作品就感到非常亲切,张值就是那个时代进入艺术创作的艺术家,就我对那个时代的了解而言。他那时创作的作品也能对上那个时代,并且在当时来讲都是非常优秀的作品。但是,有一点让我感到很奇怪,他后来就几乎疏离了这个时代。当然每个人的原因都会不一样,比如说有些人对艺术的认识发生了变化,有些或许是受到某位高人的影响,也有人是自身的认识上有些新的想法。就我个人来看,张值的这种疏离从总体的意义上讲还是很遗憾的。当然,离开新潮美术之后,他有一个时期创作的作品是特别好的,就是那批画的很写实的,有狗的系列作品,我认为张值超越了那个时代。这一系列作品是90年代初创作的,但我的感觉是只有到90年代中期才能出现这类作品,就是带有一定的通俗性,并且这种通俗是都市的,而不是乡土的那种通俗,但是他后来义没有再断续画下去,这使我又感觉到一种遗憾。我想如果他一直画下去也不得了。一开始看张值的这些作品,我还以为这些作品是哪位外国大师画的,或者是拿某个高人的作品来说明张值自己作品的来源的。后来我才知道是他的作品。这是我对他的第二个遗憾。而80年代后期他就疏离新潮美术,则是第一个遗憾。
  我现在发现张值耿耿于怀的还是审美,是艺术的本体。他对色彩、线条、画面的构成,以及形式与他个人气质上的联系,他都特别在乎,并希望在这里建立一种和自己心心相应的艺术语言,这语言不是为了言说自然和社会,也不是同过去的艺术家对话,而是和自己的心灵交汽,我觉得这是难能可贵的一种艺术品格。所以在他的作品中,不管题材是什么,如乡村、都市、人体等等,重要的达是点、线、面的关系,这种追求类似于现代主义,但张值的现代主义是法国式的而不是德国式的,但又具有表现性,就像马蒂斯所说:我的画就像坐在安乐椅,可以让人休息。张值现在的艺术并不是像德国的那种表现生命,表现形而上的艺术。也不像培根那样表现现代人的压抑等等。张值属于南欧的现代主义,而不是北欧的现代主义,我觉得张值是走的这条路。
  最后,我觉得很可贵的是张值把笔法的运用参与到作品之中,笔法用好了画面就很透气。他的苏州系列作品在这方面用得不错,画得也很好,张值对艺术有很高的追求,他要达到的境界是非常高的,现在他已经有着非常深厚的艺术积累,只要在某个瞬间就可能喷发而出,成为最重要的艺术家。我期待着他的艺术在不久的将来有质的飞跃。
  张值  我来回应邹老师的两个遗憾:第一个是为什么后来疏离85思潮这个群体。那是在88年中国现代艺术研讨会上,那次大会是在黄山召开,当时我参加了,就是在这次大会上,我发现新潮艺术家在审美上存在很大的不足,我认为中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现代艺术和现代艺术家,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观念和风格,只是在模仿西方的艺术家的某种风格和情调。中国的现代艺术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但那次大会宗旨即认为中国的现代艺术已经大功告成了。从那之后我就疏离了他们,开始走我自己的路。第二个是90年代初狗的系列作品,是我离开85思潮之后的对现实生活关照,我画的是我身边和环境,但是到后来我觉得这种表达方式在审美上难以满足我的需求,一心回到绘画的本体,回到绘画的源头,扎扎实实地建构自己的艺术,而不是做一些表面文章。所以就完全走向了古典和现实主义,想真正潜下心来搞艺术,而不是图一时的红火。
  那么,现在我的作品已经不是用现代主义或表现主义、后现代主义的理论所能所解读的。为什么刚才许多老师会对我不同时期的作品感兴趣,认为画得不错,是因为这些风格都有了坐标。的确狗的系列作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现代主义,他完全是本土的,当时是具超前性。但是,我的终极目标不是中国的现代主义,因为西方的艺术已经进入了后现代和当代艺术,我如何才能超越西方的后现代和当代艺术,像现在的许多当红画家那样跟着西方走只是一时风光。要想超越他们,我必须回到古典,回到西方艺术的源头,唯有这样才能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画坛上立起来。其实我是花费了十六年的时间来补这一课,像我所喜欢的后现代大师德库宁,实际上他是从古典中走出来的,他要比其它的美国抽象表现主义大师更有审美价值。法国批评家佛郎索瓦曾认为:“真正当下性的作品是无法用历史上的任何画派和风格来解读,而是针对当下画面的特定情形来解读画面的结构与精神。”
  王端廷   我和张值比较熟悉,他的许多展览我也参观过,相对而言我对张值的了解比较系统。另外,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我在巴黎留过学,张值在巴黎做访问学者。张值十分强调巴黎的经历对他创作的影响,我觉得一个中国人在这个时代到国外去开脱眼界,会对他的学术研究有很大的影响。就我个人来讲,巴黎的留学对我学术的成长起到绝对性的作用,所以张值到巴黎之后做了许多的思考,能看出他在艺术上的一些变化。
  前两年在画家村画廊张值画展上我的发言,现在整理在《张值艺评集》中,我刚才又看了一篇,当时是从艺术史的角度对张值个人绘画发展的演变,以及他的绘画特征都谈了许多,我觉得今天就不再重复。正如陶老师刚才所说,张值还在路上,他还很年轻,艺术仍然在发展,我着重谈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供张值参考。
  张值是一个思考型的画家,这是他的一个优点,但是作为一个画家思考得太多反而会成他为缺点,会丧失一些直觉的东西,并过多地受到理性的束缚。另外,张值是一个擅于接收的画家,就像一块海绵,一直在做加法,我们可以看到他的绘画和艺术思想中有东方的、西方的,古典的、现代的、当代的还有当下的,各式各样的西方的哲学观念都在他的脑子里。我发现他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包袱太重了,所以他现在所要做的是减法。少一些理论的思考,可能画面会更加纯粹一些。
  高岭  看过张值的专题片和幻灯,给我第一印象就是很唯美,是一种现代主义的唯美,现代主义是针对西方的,中国有没有现代主义还很难说。张值近十年来的作品是在绘画自律性方面的探索。我刚才看到他早期的作品,是张值在读大二、大三时画的,当时作品中就出现了平涂,现在看了还很激动。像《最后的风月》、《少女》、《卧着的女人》画得很简洁,当时的他是把绘画当作一个文化载体。张值创作这些作品的时候,正赶上85思潮这样一个大环境,年青人一般都比较好奇、好新。当时美术杂志、江苏画刊、美术报等这些媒体,对美术圈子的年青学子影响都很大。张值当时很敏感地画了这些画,当然也是受当时哲学的影响,画了这批形而上的画,画得很好。但后来可能是随着自己的阅历、知识和经历越来越多,他的作品回到了画面,画到了画面的本身,回到了艺术的本体,觉得以前的作品文化载体和形而上的含义太多了,是不是艺术的本体,要回归到画面的本体,回到画面的本身,所以张值近二十年里画画了大量的风景和人体。比如90年代初画的一些院落、狗,这些他都做了大量的尝试。在这些尝试中最主要的还是一种表现性的东西,有笔有墨和一些画面结构性的东西在他看来是绘画很重要的东西。这方面是难能可贵。
  夏可君   一般讲中国的现代艺术从85思潮走到现在大概经历的几个阶段:我们在张值的绘画中也能看出来,无论是象征主义、还是现代主义都有这种痕迹,这是第一个阶级。第二阶段是面对个人的真实性,那么张值回到现实中来画他所面对的事物,但这样走是很难走出去的,他必须回到传统。如果再走下去的话就会成为面孔,实际上方力均、岳敏君,他们的作品95、96年就已经完成和终止了,不再有任何的发展,因为他们不可能在绘画本体的语言上再往下走。那么张值很自觉地回到传统。第三个阶级,这种回过去是在什么意义之上?是从材质上,还是在形象上、图像上,意境上、精神上回过去?这种回归到底要多深?要不要笔墨?都决定了画家走向第四步:中西的融合,如果是笔墨的结合就要讲究技巧,如果是材质上的结合就要对材料进行研究,要么是崇尚精神观念。如何把这三者:材质、图式图像、精神境界都结合在一起是很难很难的。那么这一步也仅仅是个结合和尝试,最为关键的是要走出第五步,就是个人化的面貌,只属于画家本人的,一看就知道,还是原创性的,这才是对绘画本体的贡献,才是对架上绘画真正的挑战,能做到这一步的人非常之少。
  我们回到张值的画面,他大学时期创作是他的第一步,第二步是90年初的作品,那些带有平面的旁观的、带有物质性的风景,其实他的这些风景是带有观念的、冷静的、旁观的、形式化、物质化的汽车城市风景。走到第三步的时候是一个写实性的风景,这里他的画中最大的优点就是很安静,我看到他95年画的风景,很惊讶,画中有很内敛的、安静而静谧的气质。第四步是张值在油画中加上了水墨的语言,把中国的写意和西方的表现相结合,画得很松动,有一种流动感。第五步是人体,就是把带有后工业社会的格子和人体的欲望相结合,来表现城市和人体的关系,他作品中人体和城市的笔触是统一的。笔调在他的画面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最后一步,他走到风景的时候有一个问题,就是和中国的东西有一种什么样的结合,是材质上的还是图像上,或者在意境上,怎么在水墨材质和油画材质结合起来?这一点很难,油画本体的色彩和光,如何同中国的气韵、生动的气象这种语言结合起来。也就是把韵律和光、色怎样结合在一起?如何把中国的气和西方的光结合好。这样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融合。
  荒林   感谢各位批评家精彩的发言。回顾张值的绘画历史,就像回顾我们这一代的精神成长史。中国的城市化进程,深刻地影响了我们这一代人的精神成长和审美体验。中国的城市化进程,是一种时间和速度,对个体而言也是一种身份不断地寻找和更替,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承担这种过程的压力和压迫;对于艺术家而言,如何从容与城市化的时间与速度对话,是一个才智的考验,也是一个技能的考验。张值可能是我们这一代人中最有承受力的艺术家之一。他的绘画与时间和速度同步,他体现了一种很强的对话能力,这一点上,使我想到我们文学界的女作家王安忆,她能够在不同时期写不同作品,把不同的时代特点表现得从容自如,张值的绘画也是如此。我们可以从他不同时期的作品,看到我们所经历的城市化时代不同时期的特点。这些特点各位批评家分别做了精彩归类和总结。
  我要回应陶咏白教授的观点,也是为了表达我的女性主义立场,我觉得张值特别有创意的部分还是在城市审美上,如上所说,他在城市审美上的能力体现在,他能够与时间和速度对话,这方面许多当代画家没有做到。对于城市压力和压迫的一般表现,往往是沉重的格调、分裂的语言,物质与人的隔离、异化,使得现代性经验直观而痛楚。但张值的作品没有这样做。张值能直面城市,并让人们共同参与到他对于城市的亲和体验之中,虽然体验复杂而孤独,但带着发现的惊喜和创造的温暖,有着人性的信心和价值的认同。从张值的绘画中体验到我们成长过程,不仅因为我们是同龄人,也在于张值的绘画语言是对话式的,是不断成长的,这种语言能够唤起不同的成长经验。我们如今所处的时代,是中国变化最快的年代,没有一个时代像现在这样,是个体裂变的、忙于应对的时代。只有不断成长的人,可能适应这样的时代。表现成长经验的艺术,必然充满思考。张值在各个阶段都能很从容地表现,而绘画的语言却不是断裂或伤痛的,意味着每个阶段他都有比较沉静的思考。张值自己也做理论,他一直与这个时代对话,与同时代跑步。但这是美学跑步。体现在绘画作品中,就是在他的某个时期的作品中都有一个主题,这是同每个时代对话的结果。
     祝贺张值,并再次感谢各位批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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