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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巢当代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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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术馆级别 展厅一流 展览的确好 作品不错 艺术家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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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经营时间:
    16年
  • 展厅面积:
  • 地    区:
    北京-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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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幻觉:于林汉

展览介绍

蜂巢(北京)当代艺术中心荣幸地宣布,2019年4月27日将举办“另一个人幻觉:于林汉个展”。 2017年于林汉在蜂巢北京空间完成首次个展“轻杂音”,之后相继在汉堡 c/o Schocke 艺术中心(2017)和Künstlerhaus Sootbörn文化中心(2018)完成两次个展以及不莱梅Weserburg现当代美术馆(2018)实践个人项目,其个人绘画语法基本搭建完成。在于林汉缜密的工作程序的支持下,失去视觉焦点的画面、主动交出画面控制权的绘画方法与追求轻质但是有力的画面质感都成为他成熟的个人绘画词汇。“另一个人幻觉”以B、C展厅呈现艺术家于林汉2017至2019年间创作的全新系列作品,展览由杨鉴策划,将持续至2019年6月5日。

本次展览命名来源于一个医学名词:卡普格拉综合症(Capgras delusion),而它在一开始就被赋予了这个颇具诗意的名字——另一个人幻觉。这个心理学与精神病领域的专有名词作为一个值得玩味的词汇在这里与于林汉的艺术创作形成了某种有趣链接,不单是因为艺术家本人长期受困于又某种无关紧要却又难以治愈的“精神病”,及其所引起的呼吸上的轻度阻碍和听觉轻杂音,更深层次的链接则是来自于艺术家在反复经历现代高科技设备所牵引的身体检查当中对医疗器械产生了有趣的臆想,就如“另一个人幻觉”一样,这些被艺术家选择的物件在自身意义层面上被完全篡改,它们本身的形态没有被改变而只是被艺术家重新叙述,随即触发了一系列对于社会生活与社会心理的思考。

或许我们可以先这样去简单的描述,当有的单一物象从原始语境的时空中迁移出来,并且被挪移到其他物件之间并复述,在被重新的语境化(re-contextualized)之后,我们并不质疑物象表皮上依然是我们熟识之物,而是关注其对心里影响的颠覆性转换。从艺术家的视角看来,原本的意义被置之身外的同时,这些物件可以被重新“赋形”(embody),形成一种永恒的移置,使其嬗变、消解与转型,而于林汉想做的是设法将某些原本拥有特殊实用功能的物件,使其在艺术语言推导的位移之后拥有无限意义衍生可能,本原被尽可能的边缘,表达基于对所处社会与周遭世界的仅艺术可以言说的个人见地。

像极了制图学(cartography)上一次次的位移行为,于林汉反复的使用不多的几个相同的医疗物件形象进行绘制感极强的重复印刷,“图绘”(mapping)式样的画面组结构让人些许参透艺术家的视觉规律,严格的工作程序去刻意形成漏洞百出的拼接痕迹以及与主观强硬控制的印刷“错误”,“迭代法”(Iteration )一样的反复创作系列作品,让人从整体识别出于林汉的绘画逻辑,在⾼度递归的结构中使简单规则中涌现出复杂性,让画面有序无律,这是最新阶段于林汉作品中最为显著的视觉特征。

而相较于之前的创作,于林汉又割舍了很多容易与绘画史产生联系的视觉特质,将绘画的中心进一步的推向观念的表达,而他也深知绘画对于观念表达的分寸与接点,绘画始终保持很高水准的视觉吸引力以及绘画质感。对此,艺术家颇具见地的从《控制论》援引了“内稳态”(Homeostasis)来阐释自己的绘画特征,“内稳态”是一种自我调节状态,一种不稳定的平和一个控制论系统通过不断地反馈并整合外部和内部信息,总是倾向于不稳定的平衡状态,一个自组织系统总是处在⽆组织或者混沌状态的边缘。(这种不稳定的状态称为:吸引状态,因为它总是试图将系统拉回⾃己。) 我们在尽可能的用眼睛识别于林汉作品中重复图像之间的差异时便陷入艺术家所向我们提供的视觉“异轨”(detournement)的陷阱,这种重复是对物件本身功能与意义的消解,同样也可以视作是艺术家针对一种是非分明的价值观的拒绝,是非因果在艺术家看来应该是一种循环往复的动态,而艺术或许并不是只能要么赞同社会现成的共同语言而与其同流合污,要么走到了老式共同语言的对立面而自我毁灭追求升华,这种简单的对立面寻找只会让艺术蒙上虚无的阴影,它只是围绕一种“无生活经历”进行虚幻表现。这些艺术家藏匿于作品当中的个人所思暗合了后真相时代(post-truth)的集体观点,大家都更在乎事物对于本身的自我指涉,而真正的真相已经不再重要,其实也无法真正准确的获得,于林汉在这里的复现便是一种基于特殊载体和自我语境搭建的自我指涉。

于林汉在新作中对于医疗与身体题材的涉及,很大层面上加入了艺术家的涉身经验和强烈的个人情感,以此为内核所发生的延异效果也能更多的勾连出丰富的感受性内容。虽然在此谈论社会介入性可能并不够严谨,但这种内化程度的深化以及个人艺术创作中暗含的更多对于社会现实的映射,无疑跟艺术家身处的社会环境与政治气候变化有关系。艺术家将工作室由不莱梅前往柏林看上去只是一次物理层面的迁移,实则如同其作品中物象滑动的痕迹一样,整个迁移过程所触发的对于德国乃至西方世界的整体认识的深化,和对艺术家身份与社会关系的真实感受,无形中推动了于林汉的创作,对个人涉身经验的重视、问题意识的社会向延展等多个方面都渗入了于林汉作品内涵所延缓的踪迹当中。或许,太过个人与私密的话语不适合在这个政治正确话语方式空前强大的当下被用于讨论涉及公共性的话题,而对于此类话题,艺术拥有更具层次的讨论与参与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