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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艺术家,用油彩画钞票
ASIAN ARTISTS PAINT THE COLOR OF MONEY

2011-04-15 12:24:24          

  岳敏君是一路“笑着”去银行的。这位剔着光头的北京画家,其标志性的咧嘴大笑的自画像,俨然成了中国最有利的出口产品之一。6月,他的一幅色泽明亮的油画作品在伦敦以428万美元高价售出,作品里,岳敏君将自己打扮成一名罗马教皇,笑容可掬。然而,就在10月,在伦敦的另一场拍卖会上,他的另一幅名为《处决》的作品落槌价600万美元,打破了6月的记录。以天安门广场为背景,《处决》中的人们一律张大了嘴狂笑不止。岳敏君的作品围绕****的格言“致富光荣”反复进行探讨,十分犀利地表现了中国对消费主义的强烈感情。尽管他对中国人一头扎进钱堆里的行为给予了反讽,但这位出生于大庆这座东北部油田城市的中国人,对于自己目前耀眼的新身份---百万富翁---并不持多么讽刺的态度。“笑有什么错呢?”一家上海餐馆里,岳敏君吃着美味的猪蹄,表情严肃地问。猪蹄是一道很不错的菜,与刚刚富裕起来的这个说法有着近乎相同的涵义。“中国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贫穷,我们应当高兴”。

  对于发展中的亚洲国家来说,曾经一文不名的画家们正在逐渐习惯这种心态。这个地区的当代艺术市场从来没有如此火热过。去年,张晓刚的梦幻肖像风景画迅速攀升至2400万美元,这比行事怪异的英国艺术家达明·赫斯特在2006年创下的记录还要多。同年三月,在纽约印度现代艺术拍卖场创造了1500万美元的记录,其中新德里画家拉姆什沃·布鲁塔(Rameshwar Broota)的作品《俘虏》售价近80万美元。两个月后,他的印度同胞席德·海德尔·拉扎(Syed Haider Raza)的一幅受密宗启示而创作的油画在伦敦以1420万美元价格售出。在越南,用本国特殊漆料涂染的田园牧歌式风景画,几年前仅售价几百美元,而如今的价格涨幅大得惊人,相当于此前的十倍。作为巴黎现代美术馆的一部分永久性展品,越南后印象主义大师Le Pho的作品被长期展出,而在不久前新加坡的一场拍卖会上,他的一幅树胶水墨作品以近25万美元的价格售出。总之,作为拍卖行的领头羊,去年,苏富比和佳士得当代亚洲艺术拍卖总额达到了1.9亿,而仅仅两年前,统计出来的数字约为2200万美元。“一切刚刚开始。长时间以来,人们对亚洲艺术了解甚少,但现在,世界将目光转向了亚洲,他们为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所震撼了。”知名的瑞士艺术经纪商皮埃尔·胡伯(Pierre Huber)这样说,今年9月,他刚刚在上海见证了一场亚洲艺术博览会的登场。

  之前,世界艺术很少将目光越过大西洋任何一边,而现在,这样的转变令人震惊。即使是现在,对于许多人来说,亚洲经济正在发展,但这仅仅意味着它们成为了世界工厂,是世界最便宜的服务呼叫中心以及机械产品等的高效率制造商。与这种看法同时存在的还有这么一个现象:这块日渐崛起的大陆正在想方设法恢复其光辉历史。中国龙日渐觉醒,印度之母重新发迹,即使是小小的越南虎,也开始发出振聋发聩的咆哮。一心想在这片浪潮中分得一杯羹的局外人,早已在房地产和制造业等实体产业投下了巨额资本。但是现在,这个地区的当代艺术景观也具有十足的吸引力。“只要经济繁荣起来,艺术也必然跟着繁荣”,佳士得驻印度代表Ganieve Grewal这样说道。相较于2003年、2006年纽约佳士得的印度当代艺术品拍卖总额增加了整整一倍。

  全球艺术市场作为一个整体,发展势头十分强劲,从这个层面说来,亚洲艺术市场的崛起便不难理解。但是,亚洲现代艺术的繁荣也给了我们这样一个重要提示:它不是在复制世界艺术,而是在积极进行创新。亚洲的先锋艺术家们善于表现传统与当前纷繁复杂的现状之间的冲突与商业主义诱惑的冲突。尤其重要的是,表现在这块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大陆上,人们为争取个性所作的努力和牺牲。“很多人认为亚洲艺术停滞了,多数都是无聊的古老的东西,这是一个误解。”出生于阿根廷的收藏家Eloisa Haudenschild这样说道,她与丈夫收藏了许多重要的中国当代摄影和录像作品。“这个地区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剧变,而艺术正好生动活泼地反映了这一点。”

  过去,对亚洲艺术具有最高发言权的人们并不崇尚这种实验主义。在印度、中国和越南的艺术学院里,老师强调技术的使用而忽视作画时笔法的运用,强调在作品中表现该地区丰富的文化遗产,忽视社会评价所起到的影响。几个世纪以来,中国学生辛辛苦苦地临摹古代大师的水墨风景画。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印度,在那里,艺术价值等同于复制伟大的宗教史诗,或者模仿名家们的细微之处。在越南,20世纪最有前途的画家们几乎都在美术学院(cole Supérieure des Beaux-Arts de L'Indochine)学习过,这个学院由亨利·马蒂斯的一位同学于 1925年在河内创办。在这里学到的术语几乎都来自西方艺术界,并且带着强烈的印象派意味。即使是在如今,河内艺术大学的越南学生们(该学校由法国人创办),依然要花掉整整一年的时间来练习裸体模特素描,这是一项要求十分严格的训练,而在许多西方艺术机构里,这一课程早已停止了。这三个国家如此重视艺术教育,意味着即便是最具实验性的艺术家,多数也来自全国顶尖的艺术学院。“他们并没有教会我多少东西”提及孟买艺术学校的老师们,印度最著名的当代艺术家之一阿克巴尔·帕丹希(Akbar Padamsee)这样说道:“但是被一群都想成为艺术家的人所围绕,这的确十分重要。”

  尽管终日被传统文化浸泡式教育所熏陶,对于亚洲的许多艺术家来说,要想忽略课堂外所发生的巨大的社会变化,显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例如,印度画家马克布勒·菲达·侯赛因(Maqbool Fida Husain)的布面油画,将传统神话故事与现代主义结合起来,其中的一副作品在2005年卖到了200万美元。然而,声誉并没有让这位年过九旬的老画家远离争论的中心。当侯赛因画了一系列印度裸体女神像时,立即激怒了印度右翼党派。尽管2004年,新德里高级法庭针对侯赛因的犯罪指控下降了很多,去年,对这位画家的攻击重新被点燃,起因是一家印度周刊刊登了一则广告,广告里使用了侯赛因的一副作品:一名裸体的印度女神伸展成印度地图的形状。侯赛因立即被指控“伤害了印度人民的感情”。他将这幅作品从拍卖会上撤回来,并且自愿在迪拜和伦敦开始流亡生活,以对该事件作出回应。

  侯赛因的经历并没有吓倒年轻一代的艺术家们,他们继续冒险挑战这块政治禁土。5月,一名巴罗达玛哈拉贾·萨亚吉瑙大学---印度最好的艺术学院之---的视觉艺术学生,因为所创作的宗教肖像画被认为是伤害了印度人和基督教徒,被监禁了五天。如果被宣判“用宗教来挑拨不同派别人之间的关系”的话,这个学生将被面临几年的牢狱生活。

  与此相对应,在越南,要想在艺术作品中表达政治观点,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因此,即便是最大胆的艺术家,自我审查也是一种十分重要的艺术形式。谁想要越雷池一步,马上便会遭到严厉的惩罚。陈龙(Tran Luong)是越南当代艺术家组合“五人组”的成员之一,上世纪90年代凭着他的水下抽象作品引起了国际艺术界的注意。最近,他开始致力于行为和录像艺术,记录矿工及越南自由市场实验中被遗弃的流浪小孩们的生活。过去的几年里,他一直鼓励年轻艺术家们放弃商业上成功但是内容温和的风景画,转而表现复杂的社会问题。两年前,他曾试图带领一群学生去参加中国南部举行的当代艺术节,但是越南当局在国界线上阻止了他们。“移民局的人说我并不是一名真正的艺术家,因此要想以艺术的名义出国,是不可能的。”陈龙回忆道,此后,他经常被当局以各种理由进行骚扰。另一位挑战审查制度的艺术家是Truong Tan,他的作品深受马蒂斯影响,经常探讨同性恋主题。今年的早些时候,Truong Tan创作了一件装置作品,一块两米高的尿布从警察服装里生长出来,这个展览马上被迫关掉。政府的威胁意味着河内的画廊---在这座为艺术疯狂的城市,有好几十家画廊---更愿意交易那些看起来故意不关心政治的幼稚的风景画。

  尽管如此,一些越南艺术家依然能展出一些发人深省的作品。Dinh Thi Tham Poong出身于遥远的山区,一个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的少数民族人们聚居地。将传统的民间艺术与当代艺术触觉糅合在一起,她的作品表现自然世界与越南经济改革之间的紧张关系,而所有的作品中,都没有公开表现出任何政治性。负责审查的官员们也很难觉察到,Poong的作品里,传统的手制纸上那些奇形怪状的人们,其实表达了某些社会观点。但是,越南的艺术家们也只能在如此有限的边缘地带得以继续安全地进行创作。

  奇怪地是,处于特殊文化政策下的中国,艺术家们却有着极大的自我表现的空间。直接地批评执政党依然被视为禁忌,文化官员们偶尔也会停掉一些先锋展览。但是,在北京和上海的画廊里,具有讽刺意义的毛主席画像,以及表现城市隔膜、不太隐晦地批评政治腐败的作品比比皆是。一些艺术家,尤其是成长于文革年代的艺术家,则开玩笑似的重现那个时代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宣传艺术---英雄的劳动人民、脸颊泛红的农民以及坚定不移的士兵们高举着写满消费主义商标的旗帜。其中,最出名的政治波普艺术家是王广义,上个月,他的一幅栅格后毛主席画像售价400万美元。

  而另外一些艺术家则乐于表现已然失去的精神,以期在一个高速发展的社会中找到自己的真正位置。被资本主义诱惑所包围---华丽的服装、手机、快餐包装纸---作品中孤独的人们,戴着一副副空洞的或者假装开心的笑容。“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和我的同学唱着革命歌曲,被要求一遍又一遍地抄写毛主席语录,然后,突然他们说:‘这些都结束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会爱上钱。”43岁的曾梵志这样说道,上个月,他的一幅肖像作品在伦敦以163万美元高价售出,作品里,一个男人面部被严重烧伤,戴着一幅面具。在上海一家五星级饭店的咖啡厅里,曾梵志吸了一口古巴雪茄,在他旁边,一个穿红色丝绸睡衣的男人俯下身子,从桌上一个精致的咖啡杯里,轻轻啜了一口咖啡。不远处,一名身着印有非洲豹图案迷你超短裙的三陪女郎将自己陷进手扶椅子里,大概在等待某位客人的到来。“人们如此的迷惑,如此的疯狂”曾梵志说:“我不可能不在我的作品里反映这些。”

  对于自己乐于表现的四处泛滥的消费主义,亚洲的艺术家们本身也不是免疫的。印度和中国艺术日益繁荣,较小一点的越南艺术市场也因此尝到了一些甜头。“人们都说:‘唉,中国艺术和印度艺术太贵了,也许我们可以考虑去越南买一些较为便宜的作品---。以前很难买得起任何奢侈品的艺术家,现在基本上都能开上豪华轿车。”位于河内的越南艺术画廊美国老板Suzanne Lecht如是说。但是快速的现金流入也给艺术家们带来了很大的商业压力。他们不得不努力按照国外买家们的喜好来创作作品,尽管那些作品对增加自己的想象力不能起到丝毫作用。许多画廊甚至彼此串通一气,宁愿千篇一律地收藏戴着圆锥形帽子、袅袅婷婷走过正在坍塌的法国建筑旁的作品。Gang of Five 的画家 Luong说道:“学生们知道,创作类似的作品,便可以生活得很好。因此很难让他们去做一些冒险的尝试。”

  越南的艺术交易变得如此狂热,以致许多年轻艺术家宁愿受雇于毫无职业道德的艺术交易商,专门为他们复制当地最知名艺术家的作品。例如,Le Thiet Cuong声称要创作唤醒自己童年的作品,虚伪而又简单地大量复制乡村风景。其实当年,由于战争爆发,他才被迫疏散到了乡下。作为一名产量巨大的画家,他也时常因为这一点受到批评。当然,所谓他的作品数量多,其实也是因为一些人随便画了几幅画,便署上了他的名字。在一家画廊里,他的作品售价5000美元,而仅仅在不远处,另一家艺术空间以仅仅300美元的价格出售赝品。Cuong曾经试图让警察帮忙惩罚那些不老实的商人,但是收获甚小。他说:“就像想阻止盗版好莱坞电影一样,你永远都不可能胜利。”

  一些艺术家归咎于国外的收藏家,认为是他们将爱好---及美元---强加于当地艺术。“外国人明白他们想要从中国艺术中获取什么,他们更青睐有明显中国符号的作品。”上海艺术家丁乙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尽管他的作品倾向于蒙德里安风格,但却依然很难背离他的民族。上海东廊画廊的创办人李梁说:“这是很诱人的,你很清楚,如果你收藏的东西具有中国风情,那么它们就会卖得很好。”也有人担心,这样的刺激所能带来的只有毫无价值的临摹,而并不存在文化内涵。例如,一些名气较小的艺术家纷纷模仿岳敏君的大笑头像,进行自己的创作。“艺术家要对自己诚实,我们必须认识到这一点”沪申画廊的总监翁菱说,“你是在为国外市场而创作,还是为了你自己?政治波普作品固然卖得很好,但中国历史不仅仅是过去的50年,它有着五千年的文化。”

  甚至是在纯商业的层面上,无休无止的新****画像或者有关罗摩衍那的反复创作,其结果便是让市场饱和,最后使得艺术家的创作失去价值,并且最终导致人们对艺术家的不同技法失去探索的兴趣。试想,如果毕加索的整个事业都处在蓝色时期,那将会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艺术评论家们担心,目前的市场繁荣将最终导致创作停滞,从艺术家到政府官员,每个人都被金钱迷住了双眼。“中国所谓的先锋艺术,其实已被政府征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主流。”杭州多媒体艺术家杨振中说道,“政府意识到艺术也有商业价值,因此它变成了要出售的另一个目标。”例如,北京政府正将大山子建设成为专门的当代艺术区域,让其成为奥运会参观者的一个必到的旅游胜地。大量海外及国内钞票被注入到亚洲艺术界,这就使艺术家更难脱离某种成功模式。“当我决定开始创作风景画,人们就会说:‘它们很可能没有你的面具系列卖得好。---” 曾梵志回忆道。目前在新加坡美术馆的个展中,他的新近作品以书法的精细笔法描绘了树叶的纷乱状态。

  孟买艺术家白珠·帕森(Baiju Parthan)也抛弃了他的赚钱画法---售价好几万美元的神秘绘画---转向更为先锋的系列作品《源代码》(Source Code),其中用数字材料做成的积木已经广为人知。帕森使用软件来挖掘图像的潜在源代码,然后创造出如梦如幻的二联画和三联画,并以此表现电脑经济对现代印度造成的影响。他的数字赌博也许能取得很大的成功。“要想真正继续强大,印度当代艺术必须具备世界范围内的吸引力。” 孟买Bodhi Art廊总监Sharmistha Ray说。他同时也提到,近期伦敦和香港佳士得印度艺术拍卖中,出价最高的几乎都是外国的买家。

  一些人对亚洲文化持保护态度,来自世界艺术界的兴趣让他们十分担心。的确,一大批有钱的中国商人已经开始投资当代艺术。散居在海外的越南人,也一窝蜂地哄抢具有越南本国特征的艺术品,用来装饰他们在国外的房子。然而,真正推动当代亚洲艺术繁荣的,依然是那些蜂拥而至的外国人---尤其是来自欧洲、美国、日本及新加坡的收藏家们,其结果便是目前亚洲地区当代艺术作品的大量繁殖,导致这个现象的另一个原因便是该地区高质量的现代美术馆的缺乏。八月,中国的中部城市都江堰市宣称拥有许多中国最优秀的当代艺术家自己的美术馆,但是这样的策略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顶多是吸引了一些游览观光的客人。在整个亚洲范围内,纽约MOMA和英国泰特等西方艺术机构大批地选择最好的艺术作品。“越南老艺术大师们的作品,现在多数都在其他国家。” 河内Mai画廊的总监Tran Phuong Mai说道。他提到了1988年去世的艺术家Bui Xuan Phai,这位艺术家生前穷困潦倒,甚至愿意用他忧郁的布面油画作品,来换取一两顿午餐。“当越南人意识到艺术的价值时,它们早已经流亡到海外了。”

  一些作品卖得很好的亚洲艺术家也经常取笑他们的国外赞助人。上海艺术家周铁海曾在纽约惠特尼美术馆及东京森美术馆举办过展览。他笔下的作品,骆驼牌香烟人物Joe Camel被打扮成蒙娜丽莎及其他西方知名人物的样子。凭借这些作品,1990年周铁海引起了国际艺术界的注意。1999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他展出用自己的脸装饰的假杂志封面,这是对自己在海外名声的讽刺,而这样的名声,是多数中国艺术家梦寐以求的。现在,他将注意力转向了风景画和极具中国特点的肖像画。现年41岁的周铁海,毕业于上海最好的艺术学院,然而他所售出的画并不都是出自自己之手。相反,现在很多学生替他做这件事情。这些作品每件售价好几万美元,周铁海丝毫不觉得歉疚。“艺术界有一种安慰剂效应”,看着他的学生们为他的一幅大型帆布作品喷漆,他说,“尽管买家从这件作品上完全找不到感觉,但他们依然会买它,因为他们认为这种感觉很好。我为什么不能投其所好来赚钱呢?”并不是所有的收藏家都能真正明白这个玩笑。但是,面对如此狂热的亚洲艺术市场,也许反讽比一个个丰硕的银行账户来得更实在。

文/Maithili Chakravarthy 译/吴子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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