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途中
文|何勇苗
有些时候,我们是自己的魔鬼,身不由己,我们处于无法挣脱的语言魔掌之中,自恋,自虐,自残.....将自己对自己重复的伤害去实践着对自我的重复滋养,将自己放置在语言的天堂和地狱之间,寻找一种可能的出路。
老问题,这两位艺术家面对着老问题,又在途中。
我求助于关于艺术没完没了的阐释——一种艺术文本语言的修辞法[古代的,当代的],去听,去看[那个每天侵袭我的念头]......我对艺术和艺术家表达着敬意.依附于这样的语境,我以为这样一来能摆脱今天人们对未来的恐惧和对当下的危机感。谁知,我与这些正在发生的共同发生。我得承认,我们必将重蹈覆辙。
我有一种担心,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将让语言走向不幸,甚至自我毁灭. 有一天我们将被替代,被遗弃:在黑暗中,在回声中,在风中......今天所有的追逐[外向的和内在的],这种对语言狂热的爱和冲动,反而使语言本身感到了一种孤独。这是今天的严峻事态,这令我和所有缄默的思想者倍感焦虑。
绘画,语言的又一种献辞,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她似乎永远讲述着时间尽头的故事,而艺术家们则沿着自己的脚印,向前或向后给时间一些馈赠.我找到了一个代名词-"癖好",这种癖好让艺术家活在想象的途中。
一切执着意味着一切尘世的享乐[时常被享乐]。成功的,完美的奉献是至善的,它来自某种投射般的语言.也是我们要说出的全部,这并非多余。
我有幸认识这些为此而埋头工作的艺术家们,并成了他们的围观者之一。
展览介绍:张浩和王凯面对着老问题,"又在途中"......他们试图找到来自某种投射般的语言(古代的,当代的),去超越自我经验的边界,将一种过程性呈现给感觉世界。这种过程性是精神的冲动和诉求,也是作为心灵之扩展的视觉要求.作为一种对于"困扰"的回应,使想象在途中"突围"。他们沿着语言之路寻找个人的精神归宿,这种处在当下时态中的"固执"或许能改变我们对"与时俱进"的概念,甚至还会对我们的思想方法提供另一种可能性。我们有理由期待这样的展览永在"途中",超越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