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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 区:河南-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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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思念——忆赵少昂恩师 (一)
2016-12-06 11:05:15来源:雅昌艺术网河南站作者:翁真如
1998年2月13日,香港九龙红磡世界殡仪馆内。一鞠躬,再鞠躬…我强忍着悲痛,在向我的恩师赵少昂先生作最后的道别。
灵堂内摆满了花圈,四周悬挂着数不清的对老师怀念赞颂的挽联,整个灵堂庄严肃穆。灵堂内聚满了人,有亲属家人,朋友故知,学生弟子,还有很多敬仰赵先生的社会人士。他们跪拜,鞠躬、默哀,以不同的方式来表达对老师的怀念之情。
赵老师去世时,我在澳洲接到赵老师于1月28日(虎年初一)上午7奌50分逝世的噩耗,顿时悲痛不已,泪水满面。霎时间,老师的音容笑貌一下子全浮现在脑海里。我怎么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老师从此与我天隔一方。为了悼念恩师,我怀着悲拗的心, 2月2日,我在澳洲博士山市政厅(Box Hill City Council)以“澳洲翁真如艺术慈善基金会”的名义举行了“岭南画派宗师赵少昂追悼会”。我把深深的哀思和怀念寄托在这里,我想让客居海外的画坛师友和各界朋友都来悼念这一代宗师,来缅怀他的一生。我对天长啸,挥笔写下:
“杖履失追随其奈泰山梁木,门墙曾侍列难忘时而春风” 的挽联献给老师。
1998年澳洲举行“岭南画派宗师赵少昂追悼会”
结束了在澳洲的追悼活动后,我立刻起程飞往香港。长时间的飞程,几天几夜的难以入眠,想着老师慈祥亲切的面容,我的心又悲痛起来,这种伤痛让人再无力去做些什么。我默然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之中,时光仿佛已经凝固,岁月倒流,往事如昨,老师的声音渐渐在耳边回响起来,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阿翁,明天晚上有课,你来看”,“明天写大画,你来看”,那是老师在叫我,真真切切…..
想起在老师身边学习的幸福日子,总是感到温暖,老师对每个学生都那么好,那么关爱。他知道我每次到香港的时间短,心想着让我多看,多学习些,便每每提醒我在他教画时去看。
1981年在“岭南画苑” 看老师授课
老师授课在太子道二楼的“岭南画苑”蝉嫣室, 靠窗一张大木台,上面摆满画笔宣纸,颜料。木桌后面的墙上是徐悲鸿为赵老师的素描画像,再过去是一个条柜,里面也塞满了作画的纸,柜上还放着几个陶瓷观音像和一个老师的石塑像,墙上挂了一幅高奇峰师祖的画像。老师就在这个画室里授课。每到老师亲自作画时学生们总是济济一堂,或坐或站或围着画案。老师一边讲解一边示范,教如何运用撞水撞粉技法,又讲如何运用山马笔,又非常仔细地讲出哪一处需要留意,需要简洁明了。他常常在已经裁好托底的方斗宣纸上示范,学生们是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老师的每一落笔收笔的整个过程,一览无余。其间一些学生也会提问些技法,气氛相当热烈融和。我有幸多次专程去看老师画大画,因为画案不够宽大,老师总在上面加放一块大木版,画纸铺于上面,跟随学画的老师的孙女赵玉文在旁展纸研墨。我只静静地立在一旁不敢出声,怕打扰老师的注意力。这种精品大画一般只等老师的大型展览才能欣赏得到,几幅大画如《白风雀》、《饮虎》是我1989年在德国博物馆(Museum fur Kunsthandwerk, Frankfurt am Main)看到的。
1989年在德国博物馆参观赵老师的画展
当时赵老师的画展正在德国各城市博物馆巡展, 我刚巧在同城市举行个展。原作要比画册精美许多许多,当我站在大幅画前时,一种栩栩如生,气势逼人的感觉扑面而来,让我屏住了呼吸。透过它们,我仿佛听到老师的心声,每一个生动的艺术符号都有它独具意味的内涵和真切的美感。这种震撼直至今天仍留在我心中,我想永远都不会磨灭。
这许多年每次飞回香港,我都一定带上近作请老师赐教,中间也从澳洲寄作品到香港给老师指导教正, 老师在作品上还题词以资鼓励。后来同学们多次叙起说,老师经常在课堂上表扬我,“看看,翁真如多用功!”,每当我听到此事,总是感到十分快乐,感到欣慰。
1979年在“岭南画苑”留影
1990年与赵老师合影于蝉嫣室
如今,我已失去了最崇拜的老师,这种心灵的疼痛,无法抚平,也无法用言语表达。
送赵老师那天,殡仪馆前停着很多送殡的大巴,11时半出殡, 我上了其中的一辆,今天是最后一次与老师在一起,送老师的最后一程,从此阴阳相隔,再无法见面了。车子缓慢开动,车窗外林木郁郁葱葱,清澈的江水泛着粼光,向东流去,我黯然涕下,从心里深处再对老师说一声:敬爱的赵老师!我永远想念您!
林湖奎(左起),黄磊生,翁真如,赵世光,欧豪年,朱慕兰等弟子于赵少昂先师霊堂
(责任编辑:汪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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