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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    区:
    北京-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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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方专访:我要依赖我的感性生存

2011-04-15 10:36:10          

  200899日在上海民生当代艺术中心开幕的找自己艺术家联展亦如受强热带风暴森拉克外围影响形成的暴雨一样空降申城。找自己参展的部分艺术家中有的我参观过个展。也因为有看过个展的经验,我才能够在一个整体的作品印象中体验到作者生命的跃动。在上海民生当代艺术中心展览现场,我被整个群体的旺盛生命力和创造力所感染。生命的价值是一个个鲜活的个体来呈现的,那么70后、80后的年轻的艺术家们所呈现的时代精神也会被艺术史所记录、呈现给今天和未来的人们。

  张爱玲说:人生就是一个苍凉的手势,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如果说人生被文学描述的如此绝望,70后、80后的年轻的艺术家们用他们强悍的新艺术重新表述今天的现实,用他们鲜活的生命去经验他们的人生。唤醒人们早已被今天的生存重压所麻痹的神经。星空间画廊掌门人房方就是70后、80后新艺术的这样一位热情的推手。找自己艺术家联展是房方作为策展人继2005下一站,卡通吗?”2006坏孩子的天空之后又一个重要的群展。就像房方自己所说的这是他在多年沉淀以后的一个划时代的展览。922日,房方在洒满午后阳光的餐吧外接受了记者的到访,谈他的展览以及对70后、80后新艺术在当代艺术中的现实情境和面貌。

  裴刚(雅昌艺术网编辑):找自己这个展览的名字是怎样诞生的?

  房方(星空间画廊负责人):这个展览的名字,还是从我自己的个人经验出发找到的。可以说我开画廊的这两三年,也使我自己的生活变化非常大。我以前只是电视台的一个编辑,过着非常单纯的一种生活。虽然画廊也只是一个小生意,但是也初步体验了一把商海沉浮的感觉。其中有我和艺术家的合作,也包括我自己生活当中的变化,都让我曾经感到十分的困惑,甚至是感到某种的自我迷失。所以,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下,我诞生了一种愿望,这个愿望就是要寻找真正的自己,寻找本来的自我在哪儿?真实的自我在哪儿?”就突然迸发了三个字叫找自己

  当我带着这个三个字去观察艺术的时候,又突然发现这实际上也是艺术的某种本质,或者是当代艺术的某种前提,就是年轻艺术家从事当代艺术的某种前提。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就非常坚定的选择了这个题目,作为此次展览的一个主题。

  裴刚:你做画廊这么久,一直在做70后,包括80后艺术家的作品。您认为这样的艺术家群体的特质是什吗?或者给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房方:这是我经常被问到的一个问题,也确实是我非常难于回答的一个问题。我觉得我有一种感性的感觉。这个感觉就是这些艺术家不同以往,这些艺术家有杰出的潜能。但是我想真正能够叙述这些艺术家的整体面貌,还有待时日。需要这些艺术家更加成熟,需要时间使我们具备某种历史的眼光和某种历史观看的可能性之后,我才能够说出来他们有什么不同。

  裴刚:你还是从一个角度,并不能全面地考察?

  房方:我觉得可以说出一个特别重要的不同。这个不同是与这些人的生活经验有关系的。这些人的生活经验是什么呢?这些人的生活经验如果用语言来概括的话,也会显得非常的简单。这个简单就是四个字:改革开放这些艺术家的青少年时代的生活经验就是这四个字。当他们目前已经步入成年,开始建立自己事业的时候,他们经历的是中国高速成长、猛烈提升的年代,或者是一个国家上升的一个阶段。这些是这些人共有的一个背景。而这个背景是整个文化运动当中非常强烈的一个信号。

 

  裴刚:从我自己的体验来说,我的印象有:周总理到我们那儿去视察,后来就是粉碎四人帮。我们那儿还有火烧四人帮,就在街口垒几个巨大的四人帮的泥像,里面填上稻草烧。然后上中学以后,很快就是实验类的课本,是自学的那种。再后来的砸碎铁饭碗、市场经济等等。让我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停的改变。给我的感觉,好像对什么东西都是不确定的,对自己的未来也是不确定的。不像老一辈,他们有一种很强的目标性,或者是目的,有一种相对稳定的生活。

  房方:比如老一代人,大部分的人都是中学毕业就知道将来在哪个厂子工作了,甚至工作的第一天起就想像退休也是在这里退休的。我觉得改革开放这四个字,给这一代人的生活带来了诸多方面的不同。如果还可以引申一个意义的话,这是建立一个新的国家秩序的过程。就是从原有的一套规则,改变成与市场经济有关的一套规则,或者是改成一个商品社会的状况。我不知道七、八年以前叫什么样的社会?学界肯定管它叫新中国时期新中国时期怎么来定义,我不知道。但是从我们开始成长,甚至从出生到开始成长的阶段,是在建立一种新的社会秩序,一个新的国家机制。这是特别不一样的地方。由它带来的很多的变化,比如城市发展了,人口的迁移变得更加频繁,对生活的选择不一样了。每个人内心对于平等的概念也不一样了,对于交换的概念也不一样了,对于爱的概念也不一样了。包括家庭内部的伦理也不一样了,就是父子、夫妻之间的各种伦理都不一样了,所有的价值观都伴随着社会制度的调整而随之调整,这就是我们曾经经历过的这一段时间和过程。艺术家有什么不一样呢?这些艺术家的不一样,也可以从他们的艺术实践去叙述他们的不一样。比如这些艺术家,他们比较少的去关心那种宏大的社会问题,更多地关心自我的个人经验。或者说,他们想去表达他们的人生理念,或者是艺术观念的时候,他们往往不会去做直接的社会批判。所以带来的一个状况,就是表面上看,他们的作品与那种狭义的政治之间是相对疏离的,而与他们个人的生活经验是更加密切的。

  另外一点,从心态上来讲也很不一样。在中国当代艺术任何的一个年龄段,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些更具有自信心的一些人。就是他们那种自信心,多少可以说建立在对民族、国家的一种自信的基础之上。这也是他们生活的现实所带来的一个后果。就是十年以前那些60年代出生的艺术家,他们在中国找不到任何的机会,他们要看外国人的脸色,甚至在所谓的老外的圈子里面寻找他们的机会。那个时候有很多当代艺术的展览,都是在使馆举行的。然而这一批年轻的艺术家很不一样,就是市场的繁荣真正为他们获得了本土的发展土壤。就是他们只要一毕业,就可以选择去和画廊签约,开始初露他们的作品,这获得了一个非常良性的,或者是一个正常社会下,当代艺术发展的土壤,这是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我说了半天,说的都是背景和原因。至于它们作用在艺术家的艺术中会是什么样?我觉得眼下可以先去看他们的作品,未来会有一个关于艺术史,关于艺术审美的一种评价。但是现在还比较难以做出来。

  裴刚:我感觉也只是体现了一部分变迁以后的价值观的改变,包括审美的改变。如果用一个比较整体,比较全面的角度和视野去看的话,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你和这些艺术家接触的过程中,一定有一些东西是令你记忆非常深刻的,或者是对你来讲一些很重要的事,有这样的情况吗?

  房方:难忘的事情太多了,都不知道怎么来表达了。

  裴刚:比如和欧阳春?

  房方:和欧阳春的故事一直在继续。你看过我们这个展览做的画册吗?苌苌在那本书里面做了一个长篇的访问。我觉得我有点说不动了。那些就是我们之间真正发生的事情。但确实和每个艺术家之间都发生了很多生动和难忘的事情。

  裴刚:你认为70年代、80年代艺术家已经开始登场,或者是开始真正被注意。尤其是从学术领域进入到另外一个层面,比如整个市场对他的重视。

  房方:我觉得这是种新艺术。不单是70后的艺术家,因为我合作的这批艺术家里边,已经有1/3以上全是80年代出生的了。像高瑀是81年出生的,但是他已经是新艺术中旗舰级的人物了。所以我觉得仅仅用70后来概括,似乎也不对。这是一个89”之后新的文化面貌。这些新的艺术家,他们有一个状况,就是他们的被承认是从市场开始的。这也证明了新的秩序首先是从市场开始处理的。

  反而我觉得学术界、批评家,甚至是美术馆,他们对这样崭新的一种文化缺乏起码的一种自觉性和敏感度。这种自觉性和敏感度的缺乏,当然也不必吃惊。正像印象主义启蒙的时候,所有的沙龙艺术,或者是学院艺术的学派占据了艺术界的话语权。他们代表当时社会主流的一种意识形态的价值观。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在当代依然是这样的。

  只不过,他们和当年印象派相比,我们可以借助市场和借助舆论,或者是有更多的空间留给我们去推广,而且也的确有。因为市场具有某种民主的特征,也的确有更多的收藏家,或者是有钱人,他们在向这个领域投票。这个领域市场的繁荣,就在证明有更多的社会主流力量在认同它。

 

 

  找自己现实的反馈

  裴刚:这个展览在上海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有没有一些比较现实的反馈情况?

  房方:现实的反馈,就是这个展览的艺术家中有两位,已经是今年秋天香港苏富比拍卖三本仅有图录的两个封面人物。我这几天完全像被人追债一样,有很多个重要的拍卖公司和重要的收藏家希望能够收藏这些艺术家的作品。我觉得市场是最敏感的,他们对价值像榨汁机一样榨干所有的价值。所以他们对新艺术以及艺术家具备最好的洞察力。这个展览一出现,在市场上引起了非常大的反响。反而是那些一般的学术界,甚至是一些媒体都缺乏足够的敏感度。

  裴刚:如果说从市场的角度,或者从一个商人的角度讲,金钱、货币、资本在市场里面是最有话语权的。

  房方:而且它是无孔不入的,只要它发现了价值,就会扑向那个价值。

  裴刚:大多数收藏者投入大量的资本力量,绝不会去买一些让他们感觉不等值的作品。

  房方:没错。我经常被问到的一个问题,就是你会不会认为你的收藏家有某种投机色彩?我说:有投机色彩不是我首先要考虑的,首先要考虑的是不是他已经相信这个东西的价值了。他相信这个东西有价值,他在将来也许还会卖出的。这个没关系,首先是他认同了这个东西的价值,并且他认为这个东西在未来会更有价值,这种购买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萨奇也是这样买东西的。萨奇也是买了东西,而且某一天有可能会给卖掉。当他已经觉得这个东西成为社会普遍价值的时候,会在大多数人没有认识到这个价值的时候购买。在这个东西已经成为社会普遍认同价值的时候,他把这个东西卖出去也没有什么不好。他已经证明了他自己的眼光了,他已经实现了对自己价值的认同,已经完成了。是不是要永远留着这个东西呢?有什么意思呢?让别人去拥有也可以,而且换来更多的钱,去做下一次的尝试。然后又去买一些别人现在看不懂的东西,将来大家看懂了,又以更贵的价钱买走,我觉得这个没有什么问题。

  我觉得金钱市场肯定有它的局限,也有它的罪恶,但是这个是在你首先要承认金钱和市场的价值。就是它作为你生活在以交换为原则的社会里边,无论是你的感情还是你的财富,都是通过各种交换来实现的。你如果不相信市场的话,就什么也不可能相信。

  我经常遇到一些媒体,他们觉得市场和学术是二元对立的。我说:你大错特错了。至少你可以看那些已经逝去的艺术家,几乎所有已经逝去的艺术家里边,卖得最贵的就是最好的。还在世的当然离我们太近了,很难做一个理性的判断。但是对于已经逝去艺术家,几乎是无坚不破。今天卖得最贵的如梵高、毕加索、安迪·沃霍尔。有谁敢说他们是不好的艺术家?或者是他们不值这个价钱?他们的学术不值这个价钱?几乎没有人有资格出来说这句话。

  裴刚:或者说是先有了艺术家和市场,才有了美术史。

  房方:我觉得在当代的这个系统里面,甚至可以说是这样的。艺术史已经跟在市场的后面走了很多年。在他们想另起炉灶的时候,似乎总是屡屡失败。

 

 

  我依赖我的感性来生存

  裴刚:你原来在中央美院就是学美术史的?

  房方:对。

  裴刚:后来你又进入到市场里面。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你可能是在印证自己所学的东西?

  房方:对,这是我的一个极大的兴趣所在。从我2000年赔钱做第一个展览开始,就是《二厂时代》。那算是最开始的萌芽。从那儿开始,我就是想印证我对艺术的看法。而且我要表达我的印证看法。因为我觉得艺术这个东西完全是一个主观的问题,我不相信艺术当中有所谓的客观的真理存在。我骨子里不相信有客观的艺术的真理。我觉得艺术的价值观是相当主观的,或者在现实的层面里面,我愿意相信它是一个主观的东西。无论它对于艺术家、对于收藏家,对于画廊老板,还是对于策划人,它表达的都是一个属于自我的一个观点。

  我觉得我的观点又很不同于别人的观点,所以我就需要用一步一步扎实的工作证实我的观点,并且我希望有更多的人认同它。从我开画廊的第一天开始,或者从我卖掉第一张画开始,我逐渐收到认同的硕果。对于我来讲,那些收藏家买单就是对我观点的认同。

  裴刚:你和他们不同,那么不同在什么地方?就是你对艺术的观点是什么?

  房方:我最大的不同是我从个人经验出发,我对艺术的感受、评价,很重要的一点是从个人经验出发。但是我觉得太多的人,关于艺术的看法不是从个人经验出发的,是从一些靠不住的书本,或者是靠不住的舆论出发的。我觉得这算是我很大的一个不同。

  裴刚:你是学美术史出身的,那么书本中学到的知识对你的影响是怎么的?

  房方:我的个人经验分两个部分:第一个,个人经验是我生活的个人经验。第二个,个人经验实际上也是我对艺术的阅读。我真正意义上对于艺术的阅读,是从我在电视台做记者开始的。我亲身去采访各种艺术界的成功人士,各种有价值的艺术家和各种骗子。我从他们的谈话表情和动作当中,从他们摆在我面前的作品当中去寻找我的看法。而且这个寻找的过程,第一步就是把我在美院学习的东西全颠覆了,或者是全忘记了。我觉得美院的学习对我来讲更重要的意义,是有机会让我忘记了很多事。

  裴刚:我觉得你更像一个画画的,不像一个学美术史的。我觉得学画画的人,有从感性到用理性的技巧,再回到感性的过程;你好像也有类似的东西,首先你是感性的,你可能学了很多美术史的一些技巧,又回到市场中学到了很多技巧,最后又回到个人感受,直观的东西上去。

  房方:所以我特别感谢一个展览,这个展览是90年代英国的一个很棒的展览,叫感性展,也有人叫感觉展。我觉得感觉这两个字太重要了,在我的体验当中它确实举轻若重。我很依赖于我的感受。而且在我生活的这个时代,考虑到我生活的背景。我觉得太多的人不相信感觉了,这样会导致很多人不相信爱,就是宁可相信数据。宁可相信一个干巴巴的数据,不相信温暖和实际的感受。我觉得这是不行的,我要依赖我的感性来生存。

  裴刚:人们好像不太有把握去相信自己直接从生活中体验到的东西,而更愿意相信很多人经过大量的工作,最后诞生的那个数字。那种东西,可能有一定的实效性。但是如果具有颠覆性的,或者是前瞻性的东西,就不一定有效了。

  房方:有一些感觉是无法用数字来衡量的。比如,你也许看到一个修车的老大爷,在马路边有一缕阳光投射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能让你知道这个人的人生很富有。有时候能看到这样的情景。我可以用我的感觉证明他是一个很富有的人。但是你也能看到比他有很多钱的人并不富有,他的人生并不富有,很苍白,也很痛苦。那么你怎么用数据来表述这种幸福呢?怎么能拿数据来描述这种感受呢?怎么能拿数据来衡量这种成功呢?我相信,在理性的系统以外,还存在另外一个系统,就是感觉。而艺术,确实是和感觉有关的。

  裴刚:比如你在经营画廊,还有运作展览,你肯定不只是靠感性的东西。

  房方:对。我有我的技巧、策略。当我做一个画廊的运营者的时候,我要非常依赖理性的方法,我有我自己的方法论、自己的原则和自己的一套经验系统。我觉得这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

  裴刚:你不仅只是靠自己的感受,或者是自己的一些技巧,还会吸收更多人的建议、经验。

  房方:对我来讲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经验,就是我那种很皮毛的去阅读《财经杂志》在那里边我看到了很多成功和失败的中国企业家的事情,我觉得他们帮我建立了去运营生意的一种思维。

 

  严冬过后第一屡春天的阳光

  裴刚:找自己这个展览,下一站是台湾?

  房方:对。

  裴刚:台湾市场好像更喜欢卡通一代的东西,而你们这次展览里边有很多这样的作品。

  房方:我觉得台湾的收藏家对中国新艺术的热情是挺饱满的。一直以来就有不同的机构,也包括画廊希望和我合作,在台湾做一个展出,但是时机一直不成熟。我希望有一个相对全面的呈现。让台湾的艺术界,知道中国新艺术的一种本来面目是什么。它决不是他们现在知道的简单的卡通两个字,还有更丰富的意义,也承载着更丰富的价值。

  裴刚:最近市场有一些波动,全球经济也有一些问题,这个时候拍卖行也好,市场也好,包括你刚才说的,你们代理的两个艺术家占了三个封面人物的两个。

  房方:北京保利他们也会用我们的代理艺术家做封面,拍卖公司已经有相当的敏感度了。

  裴刚:在市场相对开始冷静的情况下,反而会关注你们这个展览,或者是关注你这个展览中的艺术家,是不是说明一些问题?

  房方:我之前就有一个判断,从技术面上,新锐艺术家,或者是年轻的艺术家,他们是市场重归一个良性发展,软着陆的一个跳板。这是我在技术层面的一个看法。我相信那些已经昂贵无比的作品,是很难再次使中国当代艺术回归到一个更真实的价值观的。而这些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他们的价格还相当有空间,他们是市场从疯狂年代进入到一个理性年代的软着陆的一个基石。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拍卖公司热衷于这件事?这算是一个理由。

  另外一方面,现在市场的某种萧条和冷淡,也给这些艺术家一个需要的环境,只有在过冬的时候,才能看出来谁是强者。这个既对所有的中国当代艺术家有效,更对这些年轻的,正在高速成长的艺术家有独特的价值。并且这种严冬,会更加磨炼他们的意志,考验他们的水准。

  裴刚:仿佛你说的这番话,又像是这个严冬过后的第一屡春天的阳光似的。

  房方:我觉得是。市场里面有很多人把中国当代艺术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年轻艺术家的身上。我觉得这种寄托是有理由的。

 

 

  我最看中他们的就是——“理想主义

  裴刚:我对新艺术的认识,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是非常自我,非常有个人化语言的。而且我感觉他们更自由。

  房方:他们对待艺术的状况是前所未有的。现在市场热销的几个艺术家欧阳春、韦嘉、陈可、高禹、黄宇兴、徐毛毛、王光乐、仇晓飞、宋琨等等这些人。你可以去看,除了王光乐以外,他在一个线索上不断的更新自己,一直在做水磨石,是他一个有连续性的线索。但其他的人,你几乎看不到任何同样的一张画。他们对艺术工作的自我要求,是前所未有的。有人说:年轻一代当中,关于艺术的理想主义在消褪。实际上,我觉得丝毫没有消褪。只不过他们不把理想主义四个字挂在嘴边,他在他们的实践当中,充分的表达了他们对这个事情的看中。这种看中就是理想主义。

  裴刚:我从一些采访上知道,欧阳春每天工作的时间非常长,从早上睁眼开始,一直到第二天。

  房方:他非常卖力,完全是用自己的性命做这件事。

  裴刚:如此疯狂的绘画,不单纯是执著能够表达的。

  房方:只有两个字能解释,就是信仰。他一定要信仰这件事,一定要信仰自己想做这件事,才有可能有这种状态。这种状态就是一个宗教信徒,进了门就马上磕头,五体投地,把所有的钱清囊而出的那种。

  裴刚:我觉得他付出了非常大的爱在里面。

  房方:你说得特别到位。很多人都感受不到这一点。应该通过媒体的工作引导大家去理解这样的事情。

  裴刚:包括王光乐的水磨石系列,我一直觉得他就像一个僧人一样,是有自己信仰的僧人,一直在磨练自己,一直在印证自己对世界的看法,对人生的看法,包括对人生的体验。

  房方:回过头来,我就说新一代艺术家工作的状态,或者是艺术的状态,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所以他们造就了一个他们艺术的基本面。这个基本面,就像股市当中一个股票,这个公司的业绩到底好不好,或者是这个公司的团队到底优良不优良,他们开发的产品到底有没有未来性。我所说的就是这些艺术家的基本面很好,所以他们绝对有理由被市场所青睐。

 

 

  资本介入艺术市场是中国当代艺术体制建设重要的一步

  裴刚:这个展览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房方:这个展览马上就结束了,很快就会结束了,而且会提前结束。因为当时我们借用的那个场地还有一些技术问题,他们要改造一些灯光。所以我们会提前结束。但是我觉得它所开启的一个艺术运动会不断的延续。

  裴刚:在上海的这个空间是民生银行的第一个空间,等于说你这个是开幕展?

  房方:不是他们正式的开幕展。

  裴刚:跟他们合作得怎么样?

  房方:我觉得合作的还是比较愉快。虽然他们在我们进场的七天,或者在我们开幕之前的三四天,还有一百个工人住在场地里面了。我觉得这是一个正常的情况,他们本来还有其他的艺术计划,但是他们最终成全了这个展览。这种成全就像当年美国战后艺术,他们刚开始在军械库做展览,这都是非常相似的,就是历史的重现。这个也挺有意思的。虽然那个展场,大家去看的时候,也会觉得它并不完善,甚至布展也并不完美,但是我觉得并不影响他作为一种新开始的活力和生命力。

  裴刚:你对民生银行开的这个空间有什么想说的?就是资本介入到艺术市场有什么想说的?

  房方:我觉得这是中国当代艺术体制建设重要的一步,至于将来他们能走多远,走多高,我觉得只有他们自己能证明。

  像民生银行这样的机构,开始以一个非营利空间的姿态进入中国当代艺术运营、发展的话,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是中国当代艺术体制化建设的一个开始。个就像当年摩马的建立,无非也是几位石油煤炭大亨来出资做的事情。我觉得这是也必要的,而且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至于他们将来能做到什么样,还是有很多挑战。他们肯定会在这个过程中调动更多的智慧去做这件事情。

  裴刚: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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