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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云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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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 创新、审美 优雅 很好 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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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经营时间:
    13年
  • 展厅面积:
  • 地    区:
    四川-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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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面——当代油画风景精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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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介绍

展览名为“生面”,有三层意思:于作品而言,艺术语言的生机、咫尺气象的生动是生命线;于艺术圈而言,总乐于看到一些生力军源源不断地补位;于观众而言,如此豪华阵容,不正是四川画坛的别开生面么?

  是的,这是油画风景的点将台,第一次集中揭晓川军实力班底,我们遴选艺术家的标准是作品本身——让作品说话。

  就观看来说,这或许只是一幅风景画;对创作而言,其间不仅有画内的功夫,画外的修为,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观念隐居,情绪潜伏,风格自觉……尤其是景与人,人与画,画与心,心与手,手与笔,笔与色,色与象,象与情,情与意错综而成的各种必然与偶然,为作品层层加密,不是为了让人看不懂,正是为了作品的可读,耐读。

  当我们读画时,作为最重要的观看发起人、创作主体的艺术家,消隐了,消隐在技术语言中,消隐在文化况味中,消隐在诗意阑珊中。

  幅幅不见人,处处是心声。

  读画,读画内的同时读画外,方可息息相通;读画家的同时读自己,忽然心心相印。所谓共鸣,既是欣赏的门票,也是欣赏的纪念,更是欣赏不断走向再欣赏的推背感。

  写实油画的突围在孟涛、黄润生的作品中体现出强大的说服力。孟涛的巴山系列在90年代初就得到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和好评,20余年来,他在观念更迭、空间重构、语言提纯、情绪迹化等方面不断突破,丰富的风景图式中,一以贯之的是“一画”之道。黄润生无疑是风景画的下深水者,当一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探到幽径,每一步都是一种胜利!厚画法的灵动,细刮刀的表现力被他带进一个“新大陆”,令画坛侧目。加法和减法的相对论在黄润生的作品中无处不在,面对他的风景,我条件反射般地想到范宽的山水——细到极致是磅礴。

  传统的魅力在马一平、王龙生二位先生身上毋庸置疑地焕发着春天。马一平先生是德高望重的高配,放眼望去,当代艺术界很多大腕都是先生的门生。但,绝不是年龄大就可以称作前辈,先生拥有的更不只是院长身份,从每个重要岗位退下来,他的影响力都有增无减。如果你有机会敲开先生的画室,答案就在他云淡风轻的眼神中,在他一丝不苟的深入中,在他匠心独运的风景中。姜是老的辣,画到老更醇,至理无须掰开说。王龙生先生的风景闻名画坛既久,年事愈高,写生愈勤,他的画笔被烈日浇灌得中气十足,印象派、苏派都在他手上淡定地卸妆。模煳西斯莱的斑斓边界,对列维坦进行再提炼,王龙生成为王龙生。我曾目睹他如何将一幅平淡无奇的写生推向魂牵梦绕的高楼,他的“营造法式”已自成一格。

  写意油画近来被广泛谈论,却呈现出笼统化倾向。写意不是套路的保护伞,不是形式的经纪人,更不是风格的发泡剂,写意首先是一种精神,是客观主观的化学反应,是物我互文的高级抬杠,写意需要功夫表达、冲动表现、学养表征的三合一。作为当代艺术批评界的中坚,黄宗贤先生有海纳百川的观看经验和举重若轻的创作修为。写意精神是他骨子里的沙发,抒情的玄关,写实即写意,已是先生的无碍通道。先生的风景,不只是一种绘画行为,而是一种畅叙幽情的发默,直接将对象的实刷新为艺术的真,使写意如同说话一样自然,每一笔似乎都不经意,每一笔似乎都有感而发。图像心象两迷离,画意诗意皆天真。他将所有的推敲迁入后台,画面始终呈现出一种信手的旨趣。信手修为,是一种尺度,确立一种态度,形成一种风度。

  “越单纯越有力”是封明清“蓦然回首”之所见,单纯即难度,让我感佩的是,一个曾经写实上瘾的画家,要经过多少次“试探性失言”,才能心无旁骛地登上表现主义的烽火台?封明清多年生活在藏区,高原铸就他眉间的英气,大山大川大写意,他的画面,色冷情不冷,调灰心不灰,笔粗境不粗,犹如一支玉笛,豪荡其外,浸润其里。

  写意与诗意睦邻。

  千万人写打油诗,也丝毫不会动摇一个真正的诗人的目光。万物皆生长诗意,这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总能被李猛牢牢的捕获。多年游学,遍访名家的经历撑起了眼界,他又有很强的过滤能力,披沙沥金,偶得必得。读李猛的画,如同在密林中穿行,有时会为飞入胸襟的几粒光斑惊叫,有时会为匍匐在脚丫边的野花喟叹,有时会被逼仄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发现自己。

  田丰在角落里走得越来越远,他追求的是一种迥异的存在,近乎视觉版的“一沙一世界”。他不是在做特写,他是在放大视觉以外的东西。挪用恍惚的经验,让空间在混沌中重置。每一幅画完成前,他都会搁上一阵,用陌生来审视过往的痕迹感,与当下的鲜活交互,让作品中的时间呈现出可逆的惊艳。

  白云、张蕾的惊艳都以花为寄托。白云有几分“不可承受之轻”的浅唱,颇有装饰味,但绝不是装饰画。她借了小品画的盐,接了宋元画的气,眼之一角,花之一枝,自性和物性碰头,在画面上轻松填词。张蕾的向日葵与梵高无关,用理性整理视觉,用感性主持色彩,让笔触退居二线,精微的刻画呈现出砰然的蒙太奇魅惑。

  何建忠的魅惑在转身,从庸常出发,朝着一道道远离庸常的门探险。进行多年材料试验之后,他渐生将技术束之高阁的勇气,对主题嗤之以鼻的冷漠,我称他这批新作为“冷清新”。画者噤若寒蝉的硬直线,被他冷静地重用,犹如“唯美之刺”,给视觉习惯重新编曲,就是他的使命。

  左泊舟的使命心甘情愿地被境界套牢,他的作品始终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文人范,厚其质,虚其怀,涤荡印象,云水风姿骤然逸出。“险峰不过白云窝”,我早年写的这句诗,或有暗通款曲之处。

  曾风靡一时的乡土油画,这些年似乎不受待见,因为那是伪乡土,本质是风情画。乡土油画的土不是土气,而是我们赖以生根的土壤。当家园感的流逝让人们陷入普遍焦虑,乡土油画不仅不过时,反而平添了精神守望者的气质,何杰就是这样的守望者,数十年如一日,蛰居川南一隅,编织他的唯实人生,以实笔写实心,以实力出实绩,举着理想,照亮现实。

  杨巍更多的潇洒在路上,一路走,一路写,既是写生,也是写人生,每一步都在叩问,每一笔都在呼吸,过程感在画面荡漾,为精神留白。

  廖宁的十足画味足可照亮同行们的眼睛,“看似平淡最奇崛”,他的味道在笔与笔的间隙中,他的发力点在后场。

  光被魏山人抬举成画面的核心,让色彩慢下来,将大江大河煮进一壶茶,心中的激流,笔下的清气,为唯美频频点赞。

  杨家勇的造景和造境,精雕而无隔,不仅让静安先生欣慰,也让我仿佛看到20年前的卢禹舜。

  陈富贵“咬定写生不放松”。 进去很难,出来更难。面对前辈戒言的干扰,他执拗地想画得更进去。

  每位艺术家都在建构自己的符号系统,既是语言的标签,也是深度的可能,更是突破的刻度。曾妮的画风一反早期的炽热,石与水直接对话,取消一切冗余配置,石塘的张力于无声处倍增。她的这种符号建构形成了对“水一方”的解构,历代巨匠,以石为名号的不胜枚举(石涛,齐白石,傅抱石,白雪石,沈周——石田,王翚——石谷,刘墉——石庵……),却鲜有以水为字者。这种思辨,一直处于隐秘状态。

  绘画需要状态,更需要情怀,非科班出身,曹正对绘画的爱显得更为纯正,对经验库存的扬弃,用美感直觉覆盖技术牛角尖,每幅画都有一种冲动坐在里面,都有一种情怀窖在里面。

  徜徉其间,领略20种和弦,品呷20坛陈香,风格各异,少长咸集,本身就是盛大的风景。

  重要的不是写实写意之岭,不是具象抽象之维,不是宏大精微之别,不是观念手段之痒,而是打碎一切腔调式的绘画,呼唤生面。这正是我们举办本次展览的初衷。

  (2015年5月11日,汪帅于退翘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