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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国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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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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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伟:用文字和画画同时对这个世界说话

2014-08-15 15:30:58          

 

作家何立伟,写小说的历史差不多和他画画一样长。他今年满六十,31年前发表短篇小说,时隔两年又发表漫画。写字需要个认真劲儿,但是画画更多就是孩子气了。这和何立伟的性格有关。他有一股长沙老口子好玩的灵范劲,但又透着阅历磨出来的练达通透,往往寥寥数笔,却让人玩味不尽。

 

“我一看,这漫画很容易嘛!”

 

“在那边,白皙的少年看见了两只水鸟。雪白雪白的两只水鸟,在绿生生的水草边,轻轻梳理那晃眼耀目的羽毛。美丽。安详。而且自由自在。”

 

作家何立伟的这篇《白色鸟》,获评1984年度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汪曾祺形容他那时的文字有唐人绝句的影子,他认作解人之言。有趣的是,就在一年之后,何立伟画起漫画来,并且在台湾的《新闻报》开漫画专栏,一开就是8年。画上的文字,依旧有忧郁,有柔和的诗意,但更多的是一股子童稚气,和令人大笑的幽默感。

 

上世纪80年代末,阿城从陈丹青处看到木心的作品,惊为妙作,将其画册寄予何立伟。“那时候看到好作品,我们都会互相寄信分享。”作家和艺术家的关系一直密切,那时候北岛、芒克等“今天派”诗人也和星星画会的画家往来频繁。何立伟坦言,他的朋友中艺术家比作家还多。

 

 

说起提笔画画这件事,全无绘画基础的何立伟自称是和友人通信开始的,他以图文并茂的方式表达一种孩童般的欢乐,令人看了忍俊不禁。

 

比如长沙夏天天气热,上世纪80年代还没有空调,何立伟就画一个冰箱,把自己夹在里面,两只脚挂在外面。写着“恨不得把自己藏到冰箱里去”。遇到高兴的事,他画一个绳索,一个人要把脖子套进去,写着“高兴得想死”。夸张又好玩,当时还有很多人收藏。

 

信到了作家史铁生的桌上。正赶上现在的《三联生活》主编朱伟,当时正在办《东方纪实》杂志,向史铁生约稿,史说,我现在手头没有稿子,我建议你把何立伟的这封信拿去发表。何立伟的漫画就这么发表在刊物上。“我一看,这漫画(创作)很容易嘛!”

 

正巧,台湾《新闻报》的一个编辑来找何立伟约小说稿,何立伟就说我手上没有小说,倒是有画得好玩的漫画,拿了十几幅予他看。后来这批画就在台湾发表了,那是1985年。一天一幅,发了十几天就没有了,就有读者不断打电话给编辑部:“那个漫画很好玩,怎么没有了?”编辑部才发现漫画很受欢迎,一个电话打到单位找到何立伟:“以后请你每个月给我们报纸寄20幅漫画。”“我说没问题,很容易!”何立伟很高兴,画画对他是信手拈来的乐趣,居然同时也能赚钱,当时是30美金一幅。何立伟的漫画专栏,当年即被评为“最受读友欢迎的专栏”。从此一开8年。

 

 

那段时间,他每个月从来不用刻意想画什么,到了月底,把自己关两个上午,一个上午就可以画10幅。后来香港《明报》、《星岛晚报》,《南方周末》、《天涯》杂志、《光明日报》、《文汇报》、《南方都市报》等十几家媒体都发表了他的专栏。

 

到目前为止,何立伟已经出了20多本漫画集。许多作家如史铁生、韩少功、格非、林白等,专门请他来为自己的书画插图,甚至将他作为插画家放在封面上。“古时的文人也是这样的,诗词唱和,笔墨往来。”何立伟说。

 

史铁生评价这位老友的画:“他的漫画是真正幽默的产品。”并将他的画作与丰子恺先生的漫画做比,称其有继承和发展之处。“正如孩子必要长大,童真无计久留,于是在丰子恺先生走后漫画界空旷多年,终于等来了何立伟……从他的漫画中,我对幽默有了初步的印象:幽默是机智地证明机智的无效,是通向智慧的绝境,是看强人败绩于宽容和泼妇受阻于柔顺的刹那,是快乐地招待苦难的妙举,是拱手向自然出让权力的善行。”

 

 

用多年不曾碰的毛笔画出水墨

 

这大半年,何立伟又画起水墨来。说来有趣,他自小不喜磨墨练字,小学毕业后再不曾碰过毛笔,随它潦草,这点从他漫画边随意的文字即可看出。去年3月,长沙市文联的一位同事喜书法,在办公室设书案练字。他也凑趣提笔写字,居然觉得亲切,还得到夸奖,问他是否在家练字。他说:“你若在我家里发现有毛笔,罚款一万!”

 

后来到单位,无事便到那案子上去写写,接着便又画起画来。从前的漫画,都是拿马克笔或签字笔信手画来,这次换上毛笔,比先前写字更觉亲切,也更有了文人画的味道。往日漫画右下角的一个圆圈、两条竖的何字的“H”标志,也换成了篆体的“立伟”印章。何立伟本就有旧式文人情节,喜读唐人绝句,这下在水墨的创作中,更加合心合性。“中国古代文人王维、苏东坡、郑板桥等都是精通书画的,这是养生的功夫,这个传统应该是延续的。”

 

 

平时晚上在家没事儿,何立伟就提笔画画,他在家里也设了一个画案。画画对他就是一种乐趣,认真了反而拘束。他平时随身带着一个小本子,出差晚上坐在宾馆,抽根烟的功夫,就可以把草图画好。这样的草图,本子上积累了很多,因为灵感随时会冒出来。

 

何立伟的画很受单位同事的欢迎,居然排队要他的画。“画完一幅画,我崽哇(长沙方言),章还没盖就被人抢走了。我的画还没来得及拍照留念,就没看见了。”与同事们以“搞福利”为名的索画相比,微信上朋友们的公开求画更加直接。他给我们看他发在微信上的一张水墨近作,下面二十多个赞,还有人留言要画,其中包括湖南艺术家邹建平、段江华,何立伟说邹建平最喜欢他那幅《有思想的云》。

 

“画漫画的不搞文学,搞文学的不画漫画,我算是脚跨两头的。文字和画画同样都是对这个世界说话,过去纯粹用文字说,现在将文字表达视觉化,两者各有各的长处,文字可以表达很细腻,但是不能表现很视觉的部分,视觉虽然直观,但也可以表达很有韵味的内容。”何立伟说。

 

“我不晓得要如何认真地画画,就是认真只怕也画不好,反倒喜欢漫不经意的涂鸦。”何立伟的水墨依然延续了孩童稚拙的笔法,但是那种意味、那种欢喜的劲儿,在寥寥几笔粗拙的线条中点出。问他画里的神韵怎么来的,他说没有刻意去想神韵,“画就是要有一股天真气,我喜欢拙,不喜欢巧。我的画是自然的,我就只能画得这么傻,傻乎乎的。好的艺术家晚年的画都有天真气,像毕加索、齐白石,只有经历了所有的巧之后,才能回到一种天真”。

 

 

这种童趣,在他的画里随处可见。他画一个人枕在桌边睡觉,桌上放了一摞线装书,文字写着“圣贤不如瞌睡大”。他画两个小孩看金鱼儿,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远远招手叫人来:“三毛快点来,快看金鱼谈爱呢!”何立伟说,这和他自己的性格有关:“我喜欢过悠闲、懒散、不拘束的生活,我不喜欢别人管我,我也不喜欢管别人,我就喜欢做我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包括写写画画,很愉快的。我对一切新鲜的事情葆有孩子般的兴味,于是童心泱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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