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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康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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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经营时间:
    21年
  • 展厅面积:
  • 地    区:
    北京-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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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亭项目 | 杨健:建造废墟

展览介绍


泰康空间2017年的第四回“日光亭”将带来杨健持续已逾十年的一项综合作业“建造废墟”。艺术家搜罗挑选草场地周边因拆迁被弃置的废钢筋等建材垃圾,利用一周的时间将它们集中起来运送到展览现场加以重新接合和拼凑,直到占据整个空间;即使保留昔日建筑的残躯和似是而非的部分记忆,在这里重生的却仅仅是尸体:经过拖拉、堆砌、压缩、叠加、扭曲,这些结构及其营造的空间已经无法被辨识或使用,仅余废墟之相。在这片无用而荒芜的钢筋丛林中,杨健近乎生硬地直接焊入构件、固定显示屏幕、挂上绘画和叠加雕塑……上述这些作品在过去的十年中陆陆续续地诞生在他的工作室,也一步步催生着“废墟”项目的发酵,这其中有些已经转化在其他展览中,有些则曾作为独立的项目被构思和实施,而现在,它们都被重新带入和嫁接在由废材所构建的无所为而无所指的荒诞空间之中,仿佛登上一艘漂浮失联的军舰。用这样的方式,杨健将他至少是一部分的创作再度进行了改编和激活,艺术家的工作因此同时容纳了常新的开始和无尽延宕的终结,这同建造废墟的悖论具有某种并非巧合的相似之处。

这些被一并封填在废墟之中的“作品”呼唤着观众的靠近,但翻滚的高低起伏的钢条用险恶的外观提醒着人们若决意跨入便要承担风险,毕竟,废墟不是为人类而开启的空间,但它也只能由人类所开启。我们只有穿过阻隔,才能看清楚这里传递的讯息:杨健在施工图纸上用粗笔潦草画下各种无法实现的房子,在这些废墟开启的悖论空间中,我们看到屋顶成了侧墙,墙成了另一空间的屋顶;室内和室外通过两空间共享一个可移动的屋顶来相互转化;梯子成为门,屋子成为跷跷板;建筑消失但留下其中填充堆积的风尘杂物的负形,负形成为废墟……通过研究废墟,艺术家总结出实用的建筑手法,诸如边界的推挤、重叠、重塑形态、对不可预见性的引入、对功能的非功能化和模糊化、内外结构的非正常呈现与并置、临时性与永久性的转化,等等,但这些力求准确的描述最终服务于一个内含悖谬的目标,这让建造行为本身也讽刺性的成为某种废墟。不过,难道废墟本身不就是隐含着一重现代主义的悖论吗?杨健以动画片《没头脑与不高兴》中没装电梯的高楼作为原型,重新想象和建造了既是建筑又是废墟的荒谬统一体,并将它们制成模型。同时在现场播出的录像《我们正在建造废墟》将“鬼城”鄂尔多斯同国家社会主义建筑放入同一个故事,它们一面携起笼在“社会进步”面具之下的剥削牺牲与经济至上的幽灵,一面朝向那不可能到达的高度统一的理性空间和服务于虚假未来的历史 。而人的肖像在这里日益萎缩,成为人的废墟,被同样在萎缩和被剥削的艺术家以极低的报酬拉入镜头继续消费进入虚伪的艺术领域。而这关于废墟的叙事从未多于它在录像中“说”出的一切,这里并没有图像,只有一行行类似字幕条的文字依次滚过无背景的屏幕,在无声中直接对观众诉说。录像的内容被直接建立在字词所构筑的无形空间之中,看与听与读互相取消,又在同一个光滑的意义平面上还原一体。这被文字宣告无效的图像于是也沦为废墟。 

借助形象、影像、文本、概念和它们之间无休无止的纠结和游戏,杨健用类似小说的创作手法将关于废墟的悖论编织得如同现实一般致密、梦境一般荒诞。这里的悖谬在于我们对于废墟的想象总是无可挽回地缠裹进时间、历史、和对原点的追溯冲动之中,任何废墟的存在总是提示着它的起点——某个完整的建筑;而杨健所建造的废墟却是以自身为起点和终点存在,废墟在这里提前到达了倒叙的原点位置,无从复原。这里的废墟没有开端,或者说,它的开端是类似于“建筑的终结”的一个悖论。在建造废墟的过程中,艺术家用虚构的记录、似是而非的传言、自相矛盾的法则、幽灵般的风景和人类剪影、无功能的功能和非逻辑的逻辑来完成了一种建立在悖论上的工作,它不会比我们的现实更少,也不会比它更多。

杨健,1982年出生于中国福建,2007年研究生毕业于厦门大学艺术学院,现生活工作于北京和南京。

 

日光亭项目

始于2012年的“日光亭”项目以泰康空间二层展厅为场地,旨在为艺术家实现具有整体性和实验性的个人项目提供更加灵活机动的平台。2016年“日光亭”项目重启,一方面延续了对不同项目方案的差异性的尊重和开放的思路,另一方面则尝试以最大限度保留作为个体的艺术家在因地制宜时所带入的不确定感和连续性的结合,通过呈现艺术实验的复杂性以打开多样视界与丰富讨论。2017年,“日光亭”项目将青年策展人群体也纳入关注,同时将视野投入到其他多元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