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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三房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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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朝阳-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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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北京

2011-04-15 11:21:48          

  2010年6月19日名为“北美·北京”的兰子(姜雪鹰)、傅晨曦油画双人展在798红三房画廊开幕。兰子、傅晨曦作为中央美术学院的同学,共同接受了学院派四年的基础训练,然后同时留校任教,之后又陆续留学北美,十余年生活在异乡,对东、西方文化有着各自不同的理解,作品风格也渐渐体会出对两种文化的融会贯通。纵观这次两人回过头来在北京展出的作品,可以体会到他们经过长期的生活和艺术积淀所显现的发展脉络,“北美·北京”不仅是他们人生中度过大部分重要时光的两个地理名词,也是他们的艺术创作受到重要影响的两种文化氛围的指代。

  红三房画廊是艺术家傅晨曦与妻子高燕从北美回国之后开办,位于北京798艺术区的中心,由三座总占地面积达1500平方米的红色厂房及一个院落组成,是一家致力于绘画艺术传播、收藏、研究及开展国际间艺术交流的专业机构,还兼具咖啡厅及艺术酒店。

  审视身体,审视心灵——兰子的女性题材绘画

  兰子老师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国内当时的感觉应该和您启程去北美的时候有很大不同吧,当时有什么感受?

  兰子:我是2006年完全回来的。回来以后我很惊讶,因为中国的变化非常快,而且我的惊讶不光是心理上的,还有身体上的,觉得哆嗦,中国变化速度之快完全是我那几年没有想到的,而且有一种我不能马上接受的感觉。我发现人的社会关系都有了一个圈子,接着就创作了一些反映当代女性的作品,在2008年5月的时候展出了那部分主题的作品。其实后来我发现我还是喜欢这些改变的,说实话现在我偏离劳苦大众了,已经画不了过去的题材了,因为你身边的兄弟姐妹都变得富裕了,甚至是极其的奢侈,这种奢侈的背后的确让人感到国富民强,至少她们背后的男人在社会上肯定是无论权利还是金钱都获得了相当的成功,这些自我奋斗的人是社会良性发展的一部分,毕竟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所以您认为这种变化是好的?

  兰子:我不见得认为所有的都是好的,我有自己的观点。比如追求时尚,这个只是一个你周围不容忽视的社会现象,这只能说明物质的极大丰富。当然要批评的话就是这些人消耗能源、不低碳生活,但这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把问题解决掉的。我们没有办法砍掉名牌,也没有办法把楼价拉下来,我希望通过对女性的展现,说明我们不能通过别人给予的快乐来获得快乐,所以自娱自乐很重要,要自己完善自己,当下只有自己最可靠。

  这次展出的新作品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创作的时候是怎样构思的?

  兰子:因为我必须要找到一个语言和题材,来表现对我触动的这些人。我自己本身喜欢中国绘画,我一直希望老了以后画一点国画,可是我又觉得国画的表现力欠缺一点,不如西方绘画那么能画到极致,那我就想能不能用西方的绘画语言来诠释中国人的思维和审美情趣,但是又能不同于简单的中国境界。我并没有认为世界妇女全都能解放了,我的面画里的东西不是真的要给男人看的,还是想给女性同胞看的。我们曾经通过认识身体的存在证明我们存在的价值,我们一直受着传统文化的束缚——伦理,包括对家庭的责任等等。当然我先声明,我不是女权主义者,我有丈夫、家庭,我什么都要(爽朗的笑)!

  我比较贪婪,当然这个贪婪是希望能得到更多心灵方面的东西,后来我在画的过程当中也征求一些女性朋友的意见,但是很多女性对于认真审视自己的身体这件事情会羞怯,甚至恼怒。我说你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自己,你可以认识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总是把生活中的问题归结于丈夫不好、社会不公平、我丢了工作、孩子不听话、我们赚钱不多……很多是因为我们害怕,我们觉得自己衰老,觉得自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所以我们矫情,老希望别人注意我们,但是我觉得这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可以重新审视我们的身体,今天你想要什么?你真的想要吗?还是你迫不得已?我觉得这样痛苦可能会少一点,我们可能也会活得更快乐一些。

  当然我现在这一批绘画也不见得就把这个事儿说明白了,但是我试图想通过女性个人的身体展示来证明每一代女性都很美。我画了很多荷,但是只画荷叶没画荷花,我认为她们就是那个荷花。我也用了中国人象征寓意的手法,希望通过这么多年受过西方教育的这种绘画语言,传达一种中国人的审美情趣。中国人的审美比较特别,不是简单的三维空间就解决问题了。我们亚洲人的审美是半遮半掩的,换句话说我们闷骚,想看也是窥视,这种东西怎么通过绘画语言婉转地表现出美的境界?我觉得我有几张做得有点那个感觉,但是不够。而且我还觉得中国女性和女性之间的朋友关系和西方有很大不同,西方人认为女性勾肩搭背的走在街上就一定是同性恋,但其实我们可能就是从小到大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在中国,闺密在某种意义上甚至比我们的父母还重要,有些事我们不跟父母、丈夫讲,但会跟闺密讲,一生当中可能每个女人都会有伴随那么一两个好朋友,这是我绘画女性题材一个特别主要的线索。最早期的女性主义者通过痛苦来撕裂自己,然后弄得血淋淋的,来征服、抗议束缚。但我喜欢表达女性天堂乐园的感觉,现在物质确实也能带来丰富和充沛,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痛苦的东西,所以要从另外一个角度表达女性视觉艺术。我自己评论我和傅晨曦的画的不同,就是我是一个凡夫俗子,要的东西太多、想得太多,所以我的画面就罗哩罗嗦的;他的东西就比我的深邃和安定,更富有哲学性,是特别理性的,带有那种哲学思考的东西。我就是热热闹闹的那种女人,你得站在我的画里面来看我画的这些事儿。

  您为什么会把现代妆容的女性放在古典中国园林似的画面中?

  兰子:我觉得这是一种中西文化的结合。中国园林的美都是半遮半掩的,比如月亮门里露出半叶芭蕉,一条小溪要转个弯,这种审美情趣总是遮掩的。甚至包括裹小脚,都是为了一个琢磨、看。西方人就认为赤着脚,天足,多美呀,多健康啊,中国人觉得这是傻大姐。

  您的画面中反映的都是身边的女性形象吗?

  兰子:对,会想到,不可能直接画别人,但是的确有把观察到的表达出来。我很注意周围女性用的东西,画过很多包和鞋子这些时尚的东西,甚至还有厂家来找我给她们设计。当然我的志趣肯定不在这里,我认为这些东西是当代女性比较在意的,追求时髦的背后实际上就是有钱了,说明了这个国家一直在进步,不再是那种非要大碴子苞米存年货,反正现在是忆苦思甜不了了,肯定是做不到了。

  女性这个方面我可能关注就多一点,所以就希望通过画面传达出去,你让我做一个关注人类的宏伟蓝图,我也没那个智商,每个个体画家的生活状态会影响到她的画面,我想可能我的日子过得也比较安逸。

  人活着是等待死亡的来临——傅晨曦绘画中的戏剧性

  您是什么时候彻底回国的?

  傅晨曦:我从2000年开始陆陆续续地往返于中国-美国。

  高燕:这中间有过一些变迁,他1990年出国之后大约十年没有回国,从2000年开始陆续回来,开始只是十几天、一个月,后来越来越长,直到最后彻底不走了。中国的这种变化给人带来的心理的震动还是挺大的。从1990年到90年代中期是一个变化,真正飞跃我认为还是在90年代末期,物质的生活提高很快就达到了西方国家用许多年才达到的一个水准。

  您出国前后的作品有怎样的变化?

  傅晨曦:在国外的所作作品中最主要的影响还是心理上的。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个陌生的文化,一个心理上自觉与不自觉的适应过程。回国之后的作品相对来讲对自我本性的意识的表达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您和兰子老师的风格有很大的不同,作为经历相似的同学,相互在艺术上会不会有不同意见?您怎么解读自己的绘画风格?

  傅晨曦:从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后留校任教5年,1990年去美国。现在回来,发现中国的变化之大,已经超出了历史上任何一个世纪、一个历史阶段所能产生的变化,非常具有戏剧性。现在的艺术形式实际上都是一种很戏剧性的状态。艺术是一个很个人和私密的事情,艺术只解决艺术家自己的问题。如果观看者解读以后而产生思维上的延展,往往可能不一定是艺术家的本意,却又使艺术品具有了更广泛的存在价值。绘画仅仅是我个人对某一个哲学观念,一句古语,或者一个事件的思考。观者会用他们自己的经历、学识去重新解读。

  兰子老师的作品一看就知道表现身边的话题,而傅老师就没有地域性或者身份区别在里面。

  傅晨曦:我认为可能与成长的环境有关系。在我所出生的年代多数家庭是“集群”状态,而我是家中的“仅此一例”。所谓“集群”状态就是要时刻关注周边生活中发生的情况并加以应对。兰子老师的作品就是这种状态的表现。所谓“仅此一例”的状态是:因为周边没有可供观察与借鉴的对象,通常的习惯是内视与自审,我称之为激烈的静态。假以时日,就产生了静态下的涌动风格。

  从绘画的历史上来看,一开始就是讲故事,宗教的、神话的、英雄的、市井的,皇帝的。那么这些故事讲到一定时候就讲不下去了。曾经有人说:“再血腥的历史一旦变成文字都是苍白无力的”。我以为与其再现旁观者理解中的存在,不如我们内视自己。从宏观的角度来看,地域与身份的区别是十分模糊的。客观地说它们的不同仅仅是外表的体现,而本质上没有实质上的区别,无论什么种族,其欲望是相同的。无论什么地域,组成其地理结构的物质是相同的。可以说地域与身份特征到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明显。

  您的画面是通过身边的生活提炼?并不反映特定时候的关注和心态?

  傅晨曦:人活着是等待死亡的来临,等待中变换着等待的过程和方式。人们会渐渐遗忘历史,身边的生活转瞬即逝,艺术家根本改变不了这些。记忆是一个笼统而且被综合提炼过的无序体,很多特定事件的记忆被人们自己模糊化,并美化为圆润的状态以便存储与调用。记忆中最清晰的部分往往是出于不得以而为之,例如九点上班,例如出门带钥匙…等等。所以特定时候的关注和心态是不完全真实的,是一个被时间消磨过的记忆。我的画面里出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而这样的描述正好符合了人类记忆的状态。

  傅老师创作周期长吗?

  高燕:我那天还跟他们来看展的一些人讲,我说他画画没别的,就一个字,慢。画得很慢,再加之他的画都是特静的,乱七八糟的他画不下去。

  傅晨曦:慢的原因不是制作,而是要使画面所呈现的境界被自己记忆所认同。

  798的三座红房子,老同学在北京的世外桃源

  后来您夫妻二人怎么想到创办红三房画廊呢?

  傅晨曦:当时不是说原来是说要进山去等死吗,后来高燕说我还是得干一点事情,所以她去798给我找画室回来画画。我想这也是一种方法,不一定非要跑山里面。最后她找了很大的一块地方,我说我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她说那你就干脆做个画廊吧,后来还有个地方,那就再做一个咖啡厅吧,等装修设计全部完毕之后,我说:“画室在哪儿呢?”她说忘了(笑)。

  高燕:2000年的时候798还有很多画家,氛围很幽静,非常适合做工作室,后来我们花了很大力气租那个地方,加之当时我们选的时候还专门拆掉一些房子做了一个院子,营造一个绿色清新的环境, 在798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的确够挺奢侈的了。

  红三房画廊是按照怎样的标准选择艺术家的?画廊是否还在经营之外创办相关的艺术活动?

  高燕:目前画廊合作的艺术家还是以中央美术学院的毕业生为主,毕竟在那里受过四年的基础训练还是有一个很好的基础。

  红三房已经做了三届“校尉胡同5号”,校尉胡同5号的位置是原来中央美院的老校址,在北平国立艺专的时候就在那个地方,后来迁到望京以后,为了纪念那个学校我们就这么做了一个同学会。延续校尉胡同5号的思想和精神,为校友创立了一个学术交流的平台,吸引了众多的校友及观注中央美术学院的有识人士。2007年9月第一届校尉胡同5号是以温普林影像记录的80年代的校尉胡同5号为主要内容的影像展;2008年9月第二届是由朱青生主持的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80级三画室全体同学的联展,2009年12月第三届校尉胡同5号活动推出由谭平、滕菲联合设计的纪念版会员专有首饰及谭平老师在校尉胡同5号时创作的部分作品。今年我们应该是第四届,很多人都说“4”不好,我说那就跨届吧,所以今年做第五届,这次我们准备做一下国画,可能我们会以陈平他们那个工作室为一个范例进行一点学术上面的探讨,我们这个俱乐部实际上就是以学术研究为主的,同时还是同学在一起做活动的一个地方,也是校尉胡同5号的一个情感延续。当然我们也希望有更多的关注中国当代艺术的人士参加, 我们会定期举办一些有深度的研讨和各种形式的艺术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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