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拍卖在中国已有5年,2010秋拍前夕,我们关注影像拍卖对影像收藏的影响和作用,包括影像收藏一级市场与二级市场的关系和互动,从中找寻收藏影像的价格洼地。
拍卖与艺术品的入册和传播
拍卖不仅是重要艺术品的交流平台,而且只有市场稀缺或价格明显低于价值的艺术品,才可能通过拍卖市场进行流通交换。幸运的是,影像拍卖在中国是新生事物,它除了具有让艺术品价格最大化的功能外,还有帮助艺术品入册、传播和定价的作用。
中国还没有一本比较完善的,得到大家认可的中国摄影史,国外众多的世界摄影史中也少有中国摄影的章节和脉络,加之国内摄影收藏的一级市场也刚起步,对于收藏市场和藏家说来,最大的困惑是收藏什么?哪位摄影家作品值得收藏?哪张代表作最重要?什么价格?
影像拍品的征集筛选,图录中有关艺术家和艺术品的介绍,特别是拍卖市场的反应,为收藏投资人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资讯。各大拍卖行的图录,常常成为行业的工具书,被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资料室、画廊、投资公司和经纪人、代理人所保存,入册拍卖图录的艺术家和艺术品也将随着图录传播保存。有证据表明,国外大艺术机构、美术馆、博物馆和藏家已参照国内主要影像拍卖的图录,收藏中国影像作品,特别是解放后用纪实性手法拍摄的影像艺术品。
据不完全统计,侯波、徐肖冰、翁乃强、王庆松、刘铮、袁东平、王劲松、马六明、荣荣、缪晓春、王彤等多位中国摄影家在国外拍卖市场上留下了良好的成交记录,还有一百多位知名摄影家通过国内的拍卖给出了市场指导价格,其中Thomas Chile、Williams Sanders、赖阿芳、郎静山、侯波、解海龙、翁乃强、王文澜、王庆松、刘铮、缪晓春等已经成为中国影像收藏市场的标志性艺术家,而他们的市场成交价格很可能成为构建中国影像艺术品交易指数的基础数据。
拍卖催生影像收藏的一级市场
2006年华辰影像专场拍卖后,嘉德、诚轩等众多拍卖行紧随其后进入该领域,迅速形成竞争激烈的影像收藏的二级市场,有关中国影像收藏二级市场超前于一级市场的质疑也风生水起。
实际上,早在2002年,北京百年印象画廊就开始代理中国著名摄影家,这是一个中国专业摄影画廊出现、摄影收藏一级市场启动的标志性事件。在此之前,也有少数经营当代艺术的画廊,如上海亦安(2003年以前)、北京启雅(2006年)等就已涉足摄影收藏,经营摄影作品,但影像的收藏却一直没有形成气候。2006年摄影拍卖促生了一批摄影画廊,它们历经生生死死经营至今的还有北京映画廊(2007年)、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2007年)、巴黎北京画廊(2007年)、大河画廊(2008年)、see+画廊(2008年)、东磊画廊(2009年),上海全摄影(2007年)、M97画廊(2007年)等,而所有成熟的经营当代艺术的画廊也都开始了影像艺术品的经营。大河画廊的老板翟东风就是在观看了一次影像拍卖后,毅然投资摄影画廊。经过近3年的经营,大河画廊在国内已经成为最有影响力的成熟摄影画廊,其代理的艺术家作品也已进入欧美市场。
中国影像拍卖的始作俑者、华辰拍卖的甘学军回忆说,上世纪90年代初期,在论证中国油画拍卖时,来的26位专家中有25位不看好这个市场,现在还有人说中国不会有油画拍卖吗?2006年华辰影像举办中国影像第一拍时,很多一线的艺术家不知道摄影收藏的清规戒律,不知道该如何规划市场,5年后的今天,没有一级市场销售记录的艺术家,无论你再好再特殊,也很难直接进入到影像拍卖的二级市场了。
拍卖市场提供公开透明的结果,将会对市场的价位产生直接的影响。因此,画廊十分关注拍卖的结果,适时地调整艺术品的价位和经营策略,以免造成市场价格的倒挂尴尬现象。
拍卖对影像艺术品价格走势的影响
一张照片多少钱?谁说了算?这个问题乍一看,好像是艺术家说了算,实际上是市场说了才算!2006年中国第一场影像专拍时,很多艺术家为定价所困惑。
在影像拍卖出现前,中国影像收藏市场有两个值得关注的价位。一是2002年百年印象画廊名家名作的入市价位,600美元一张,大约5000元人民币,低于国际市场的参考价格。二是很多中国当代影像艺术品的价位高于国际著名摄影大家和中国摄影史上的名家名作,给市场注入了泡沫。摄影拍卖中的外国摄影大家的作品为国内市场提供了指导价位,而拍卖的结果也为中国艺术家定出了市场参考价格,在一定的程度上改善了很多价格偏离价值的状况,平衡和遏制了当代影像的炒作,保证了国内影像收藏市场的健康发展。中国影像收藏市场公开透明的价格得益于影像拍卖的出现。
对拍卖市场过去5年价格走势的分析可以看出:
1 除了少数一线艺术家的代表作外,当代影像艺术的价格出现了下降的态势,年轻艺术家的入市心态大为改善,很多艺术品入市初始价格与创作成本明显关联,很多艺术品的价位降到万元以下。
2 记录性手法拍摄的艺术品的价位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甚至出现有数倍的增长。不过,还有入史的影像艺术品的市场价位在万元以下,是影像收藏的价格洼地。
3 原版老照片的价格明显上升。例如一幅《梅兰芳——天女散花》在2008年的华辰春拍上,拍出了8万元的高价,整体提升了传统戏曲原版老照片的市场价位,梅兰芳原版老照片的市场价格也从百元数量级提升到了万元数量级。还有国际图片市场上入史的原版中国老照片,都被高价回购,价格出现了五至十倍的涨幅。这些影像目前仍是投资的价格洼地,还将呈现一定的涨幅。
4 纯艺术摄影(fine art photography)、底片和反映摄影技术技法发展变化的艺术品的价位仍在低位,尚未启动,是具有很大投资潜力的收藏品种。
综上所述,影像拍卖不仅建立起影像收藏市场的类别,健全了影像收藏的游戏规则(如收藏级制作、限量等),促使市场价格走向有序,还将在市场价格指数的产生,市场收藏取向,甚至艺术家创作取向几个方面产生更深层次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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