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艺术下午茶 重读米勒

让·弗朗索瓦·米勒是19世纪法国杰出的画家，以描绘农村主题见长，他创作的作品以描绘农民的劳动和生活为主，具有浓郁的农村生活气息。 

林国平先生说他是有农村背景，所以他看米勒的作品非常有感触。米勒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他更中意能用自己的画笔描绘法国农民纯朴而勤劳的形象。

米勒笔下的人物形象都不很细致，五官是模糊的，只以粗线条勾出极富表现力的大轮廓。他利用这种概括的造形创造出一种感人的质朴，渗透着乡间的宁静，和这种气氛中人们相互间的柔情。他的《喂食》这幅画中就有着最充分的表达，门槛上依次大小坐着三个孩子，显得十分天真，在等待母亲一勺一勺地轮流给他们喂饭。可以说这是一个很生活化的场面，被米勒处理的独到而温馨，充满了人性的光彩。凡是为人父母者，观看了这幅画面，一定会忘掉他们之间为琐事拌嘴的懊恼。凡是尚未为人父母的者，观看了这幅绘画，一定会突然感到他人生的缺失吧。

简朴的生活方式，温馨的生活氛围，是米勒许多作品的基调，然而他也有震撼力的杰作，如果说肖邦的音乐是花丛中的大炮，那么米勒的《拾穗者》就是小雏菊难于遮掩住的重炮。这是画家最著名的画作，以朴素美的表现，而成为向社会不公发出的宣言。

林先生还说到曾经有个高中老师跟他讨论过米勒的作品，米勒的风景画构图十分追求地平线，风景画的优劣看地平线就可以看出来了，地平面突显大地的厚重感，我们现在看到的田园，其实是一种神迹，它不单是一个简单的生活情节。

1859年，米勒创作完成了《晚祷》。这幅画深刻地反映了一对农民夫妇的精神生活，一天辛勤的田野劳作结束了，黄昏的雾气已经笼罩在大地上，远方的教堂响起了钟声，夫妇俩习惯性地俯首摘帽祷告。画家着重于描绘这两个人物对命运的虔诚，他们感谢上帝赐予他们一天劳动的恩惠，并祈求保佑。

梵高一直深深敬爱着他的艺术家前辈米勒，他认为米勒感人的揭示了人性中某种伟大的东西，是那么熟悉，又那么崇高，他说，米勒的“晚祷”这幅画是真正的好作品，是美，是诗，他甚至用“庄严的管风琴”来形容米勒的艺术中的宗教情感。米勒这一生穷困潦倒，却坚持将画笔聚焦于农民，赋予农民阶级崇高神圣的地位，而梵高追随米勒，将他的画笔聚焦于矿区里的人，赋予这些肮脏邋遢难得有一餐温饱的人们崇高与神圣。梵高的目标跟米勒一致，那就是米勒说的名言：“艺术，就是战斗。” 

林先生跟我们分享了木心先生的一首诗：

木心先生的诗，生活细节都是上帝所赐，所以它不单是一个情节，而是我们熟悉的画面。林先生还分析我们所有的画家都是一个视角，教导我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我们看梵高的画面，其实就是借梵高的眼睛看东西。他非常迷恋宗教，所以他的画面有很强烈的宗教色彩。他画每一样东西或笔触都带有宗教寓意，尤其是基督教。

感谢林先生的分享，感谢大家对艺术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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