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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后与超越:浅说南京的当代艺术

2011-04-15 11:00:40          

  南京是一个文化古城。在城市建设上来说,南京近几年城市改造的力度虽然很大,但是,她还依然保存着千年的古城墙、以及诸多的民国建筑。就是在1912这个把南京的夜生活滞后了几个小时的时尚酒吧一条街,依然抹杀不了她作为炫耀南京历史遗迹的风采。在文化上来说,我个人认为在中国所有的城市中,南京的文化氛围是还是较为浓郁的。在这个崇尚经济的时代,南京的文化人依旧孜孜不倦地谈论文化,而且兢兢业业地从事着文化事业。当然,这种谈文化、做文化的现象在其他城市也存在,我所着重指出的是:南京的文化人可以把文化做得很深。尤其是在如何把传统文化如何发扬光大这个问题上,南京的文化人向来对此津津乐道。南京这个城市啊,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包容性很大的城市。我来南京已有13年,在这个城市中,我没有像置身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中的那种陌生感。当然,从时尚的角度来看,南京的确比较土,但是,她有一个特点:她像是一个缓冲地带,在这里,信息流动比较慢,但好多信息来了以后,可以得以回味、咀嚼……   从艺术生态的角度来说,南京传统的艺术势力远远大于当代艺术的势力。南京的传统书画是占有着绝对的优势的。就拿我本人今年1月份在南京博物院策划的“分形意象——当代艺术展”为例:我策划这次展览的宗旨是把江苏的当代艺术家集合起来,做一次集体亮相,以此掀起南京当代艺术家们在80年代曾有的热情;并期望以此为起点在南京当代艺术圈里掀起一个“蝴蝶效应”,并发出与主流艺术不同的声音……许昌昌的参展作品是行为:《许昌昌时装发布》。许昌昌的这件作品是:邀请模特让他们自选日常生活中最普通、最平凡、最无用的东西(如青菜、萝卜)通过室外时装表演的转换堂而皇之地放入了神圣庄严的博物院主厅内珠宝展台上。许昌昌的作品实际上也在某种程度上向传统的固定模式进行了一次挑战。我和艺术家们的愿望都是美好的,也是不存为任何私心的,希望江苏的艺术家有机会在神圣的殿堂展出自己的作品,神圣的殿堂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应该是大众的殿堂。然而,我们展览的某些作品却在南京的某著名报纸上被称为是“恶搞”,我们的这次展览亦被称为:“匆忙闭馆”,一些相关官方机构的人士还出来对我们的展览电瓶一二。就是做这么一个普通的展览,却自始至终受到了一些阻碍。但是,令人欣慰的是,这次展览的参观者却是络绎不绝。也许这就是南京!   南京的当代艺术就全国范围来说,的确没有像上海、北京、广州那样形成一个很强势的气候或者整体优势。   著名当代艺术策展人、雅昌艺术网主编吴鸿先生在我将要出版的新作《分形意象——江苏当代艺术》中的序中说:“南京” 以一个文化上的概念却一点也显现不出它的整体优势。……我们在谈到南京的文化传统的时候,实际上说的是一种割裂的历史性文化,或者是精英文化。这要从南京的历史中才能找到根源。南京的历史是一个充满了政权更迭、战乱频繁的历史,每一次的政权交替,都伴随着人口的大量流动,一方面是随着失意政权的退出历史舞台,一些文化精英的撤离割裂了文化的传承性;另一方面是伴随着新政权的建立而来的是农村人口对城市人口的补充。这种状况在1949年以后南京的历史中更是非常突出。所以,我们在谈到一个宽泛的关于南京的文化传统的时候,实际上是一息尚存的精英文化的精致化与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市民文化的粗俗化交织在一起的混合体。这样的文化现状,是难以发挥它作为一个文化历史名城的文化整体优势的……   江苏卫视的著名主持人徐浩然先生说:南京是这样一个交接点,从满清到民国、从国民政府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南京在中国近代史上的地位举足轻重。在政治上的历史使命它是完成了;但是经济上它还没有完成,因为在经济上,南京是苏南和苏北的交接点,介于发达和不发达之间;她有一个非常发达的、繁荣的古代文化,但在现代文化上它显得有一点落伍,所以你无法说清楚她在文化上是发达还是不发达。她的传统实在太深厚,但在当代和现代领域里,我认为她不是走在最前列的。   的确,南京对于现代文化有一种“滞后性”。   南京的当代艺术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上这种“滞后”的特性。其原因是多方面的。   其一是南京并没有大范围的艺术家的群落。其实,南京的当代艺术家们对于艺术群落的觉醒是在多年前。那个坐落在江东村的“艺术创库”一开始是由吴翦等艺术家发起的。随后,圣划艺术中心也搬了过去,而赵勤、黄峻、靳卫红、毛焰、成勇、高波、刘国兴、陈坤杰、等艺术家的工作室陆续落户在那里。圣划艺术中心曾经做过一些如“木马记”等大型的当代艺术展,为南京的当代艺术烧了一把火。2006年,一个较为集中的艺术产业圆在北京西路72号落户,其中有南视觉艺术馆、南京市观江艺术馆、艺事后素、嘉恒当代艺术馆等,俞洁、陈辉等艺术家的工作室也落户于其中。几乎与此同时,管策、王成、徐东平、马康、潘登、徐定凯、朱凯、张正民、张黎明、杨运等艺术家的工作室搬到了南京晓庄学院的对面新联机械厂区内(原六车间),组成了“艺术六区”。今年,江东村艺术家们的工作室将要被拆,艺术家们(刘绍隽、郭海平、罗隶、汤国、吴翦等)又在奥体中心的附近双闸村落户了……   近几年来,随着艺术家群落的增多和兴起,南京的当代艺术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里面的原因是诸多的。在我看来,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首先,南京的“四方美术馆”、“南视觉艺术馆”、(原名为“红色经典艺术馆”)、圣划艺术中心在某种意义上带动了南京及周边地区的当代艺术;其次,全国著名的批评家、策展人如吴鸿、左靖、朱其等对南京当代艺术长时间的关注与支持也极大地推动了南京的当代艺术事业;再次,南京本地区的各位艺术家也对南京本地的当代艺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如管策、郭海平、孙建春等,他们在某种意义上积极地带动了整个南京的当代艺术的氛围。 南京当代艺术比较“滞后”的第二个原因是:南京比缺乏本土的批评家和策展人,因此,      也就缺少影响较大的展览。早些年,李小山、陈孝信、顾辰峰等批评家、策展人对南京的当代艺术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后来朱彤等后来者在当地带动了当代艺术的氛围。在这其中,南京也出现了诸多艺术家自己策划展览的现象,如管策、沈敬东等就是其中的活跃分子。显然,仅仅凭着这样些许的力量,南京的当代艺术是不足以大规模地推动起来的。南京应该有更多的后起之秀来续接和推动当代艺术的重任。   南京当代艺术比较“滞后”的第三个原因是:南京当代艺术的市场还相当地薄弱。北京西路72号的艺术产业园成立后,南京的当代艺术市场有了一个突出的集散地。另外,“大家”等曾经做传统艺术的私人美术馆也开始和南京当地的一些艺术家合作,但是,南京并没有出现大的收藏家和买家。南京最大的艺术市场应该还是传统的书画市场。倘若在南京做当代艺术市场,恐怕还需要一定的勇气和眼光。南京的艺术家们仍然还是把希望放在上海、北京等大城市。   与此同时,南京的各画廊、媒体对本地的当代艺术关注显然还是不够的。舆论的导向也相对比较落后。   最后一个原因是:南京真正的职业艺术家很少。像刘绍隽、赵净、高波、孙新宇、马康刘国兴、陈坤杰这样除了做艺术,完全没有第二职业的艺术家很少。郭海平等其他艺术家以艺术为全部职业的可能也是近两年的事情。所以,南京的艺术家在经济上的焦虑感完全没有北京、上海的艺术家来得厉害。因而,他们可以很从容、悠闲地做艺术。当然,南京艺术家们做出来的艺术也就缺失了“杀伤力”。   所以,就当代艺术来说,南京也的确有一种“不轻不重、不紊不火”之感,也就有了人们常常说的“诗意”。这也就是南京当代艺术的一种特色。   与上海、北京、广州、四川等城市相比,南京的当代艺术相对地比较远离中国当代艺术的主流形态,它们没有上海那样唯美商业化,没有北京那样充满战争的硝烟,也没有像四川那样在以集体的力量来反拨传统的架上绘画……南京的当代艺术显示了某种不规则化的形态,丰富多变,并自成一种尚未驯化的天然野趣……也许没有哪个城市会有机缘和《晒太阳》、《人与动物•文明与暧昧》这样轻松有意思的活动结缘了!   南京艺术家们的作品风格都自成一体。毛焰一直做架上绘画。从极其神经致的完美人物造型,到今天如幻如影,但经骨犹在的人物肖像,毛焰的人物画一直是南京的招牌绘画;管策从综合材料一路走来,到今天的“现实幻象”图片,其作品是在感性幻象背后时时被理性神经的掌控,他被尊称为“江苏当代艺术的一面旗帜”;洪磊的图片有一种“江南文化的哀悼”的情绪,其精致唯美轻盈的表象后是对过往历史沉重的反思和戏滤;徐累以表面较为“粗陋”、“神秘的”《空城记》一针见血地点中了传统文化的要害,传统的灵魂离我们远去,而其虚幻的躯壳却犹生;曹恺的video精政而又深刻,在数秒之间对过往历史重新虚拟假做,换来了另一种现实的真实;顾小平、王强、许昌昌等以“装置、行为”的前卫姿态抛开了沉重的传统,局限的地域和个人的情绪把艺术的眼睛投向了更宽范的当下国际现实;周云侠、刘绍隽、茅小浪一直在架上绘画中渲泻个人的情绪和做某种自我的思考,与现实世界越走越远;黄峻玩尽了所有的艺术形式,也放弃了其他的艺术形式,如今在架上绘画中用单个晶莹剔透小女孩来描绘人类的整个大灵魂;靳卫红、曹清、张正民执着地用传统中国笔墨来描述当下人与世界的情态;吴翦破坏了所有的唯美,在狂放的笔触之间制造了宇宙粗鄙的场景,并在这种“赖”的场景之中,清除了人类灵魂的垃圾,哀叹了人的渺小和无奈;俞洁的纸本作品有些卡通意味,但却又不是新生代卡通式的,她是借看似柔和的手法来表现锐利的场景;葛震在枯苍有力的笔触中唤醒了人们受伤后的“生命意强”,“北上”的沈敬东多年来身处艺术圈却心在艺术圈外,理性地观望分析艺术圈内发生的种种;“经常北上”的赵勤用极其诙谐轻松的方式揭露了人类的诸多的理想与现实;作品带有学院派痕迹的王东春则对传统的人物题材用看似粗鄙的又刮又划的手法对过往的历史重新诠释与解析;70年代出生的高波用较为写实的手法制造了一个个充满鬼秘色彩的现实场景,显示了当代年青人仿徨而又其实的现实状态;80年代出生的王国兴、陈坤杰、董斯岳则更是大胆地敞露了新生代看待世界的方法与态度……在南京找不出两个完全相似的艺术家,也很难找出酷似某种当下范本的作品,而且艺术家们也较少固定于某种固定的创作方式。   但是,仔细地体悟一下,我们还是能发现南京当代艺术有它内在的“自相似”。南京诗人、作家朱朱杂《南京的非现实》中指出:“不久前出现在南京当代艺术中国三年展上的南京青年艺术家们的作品,尽管感触点、风格与手段各异,却不约而同地靠拢了某种一致的调性。”   首先,南京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显现出某种“理想”的追忆。曹再飞在他的“彩虹理想主义”系列作品中通过用拓印的方式把南京长江大桥上的浮雕“挪移”成作品。 曹再飞如是说:“现代化给人们带来了便利,但同时也从某些角度异化了人的自身,消费时代,究竟人的精神空间还有多大?”   陈辉亦以影像装置作品《68年制造》探讨了南京长江大桥象征意义。   2004年5月,朱彤在南视觉艺术馆(原红色经典艺术馆)策划了《非分之想——新理想主义聚会》。这个展览也是在某种意义上探讨了当下人们失缺的精神。   黄峻的“晶莹剔透的小女孩”也是一种“理想”的外化。这个理想是:我们每个人的心灵如果像小女孩一样晶莹剔透,那么我们整个人类的灵魂将会变得很美好。王强与顾小平也曾创立了“新理想艺术小组”并组织了《时间的遗迹》、《时间、空间和我》等重要展览……   其次,南京的艺术家们往往有很强烈的个体意识。刘绍隽多年来一承不变的表现主义绘画,是个体与外界社会交锋后的一种自我感伤情绪;靳卫红的“无性小人”关注的是个体之间在社会中或脆弱或温情的关系……   再次,江苏艺术家们的作品中常常有一种“超现实”的玄妙幻象,从而制造出一种“乌托邦”的梦想情结。孙新宇画的带有动物特征的人物肖像,以及他最近创作的神话人物,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幻境意味;高波的《夜晚系列》织造了一个近乎迷幻和荒诞的世界:故作矫情的动物,虚情假意的女郎和林间游荡的鬼魂……;陈辉的绘画和摄影中骑虎游国的人、目下的竹影、松树上的霓虹灯、蜡制的个人肖像……描绘了一个个不清不楚的幻影,那里似乎还有某种马托邦的理想幻觉;俞洁的纸上本《游戏》场景之中描绘了两个布制模特之间的矛盾冲突,其间充满了吊诡、奇幻……   尽管南京艺术家们的作品有着如此相似的“一致性”和在传统和当代之间的“游离性”,我还是相信,南京的当代艺术一定会发生一场“蝴蝶效应”。在我今年一月份在南京博物院策划的“分形意象——当代艺术”展上,我几乎调动了在江苏可以找到的所有艺术家,鼓动他们拿出近几年来最好的艺术作品参展。这是一次“既有预谋又没有准备”的展事。在整个布置展览现场的过程中,我是十分亢奋的。因为艺术家们都非常认真地拿来了他们近期的作品,而且,有些作品还非常出乎意料。南京艺术学院的朱智伟等拿来的雕塑作品无疑给整个展场增色不少。我们从中体会的更多的也许不是艺术家作品本身,而是由所有的一切所围合起来的那种氛围。这样的氛围让我们不知不觉地有了回到南京80年代“青年文化艺术周”的感觉。   南京的当代艺术肯定是会变化的,而且是一定要变化的。观看近几年南京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我们已经嗅觉出种种“可能性”。最近一段时间,南京的艺术家,如孙建春、郭海平常常提出各种命题,并踌躇满志地策划了一些展览,如:《诗意现实:对江南的再解读》、《病:我们今天的艺术》等,通过这些展览,我们可以看出:江苏的策展人已开始具有脱离主流的意识,努力建构自己策展方向。   与此同时,有些江苏的艺术家们似乎不再满足“诗意、虚幻”的梦想,而勇敢地直指社会现实本身,如顾小平、王强等艺术家,就非常具有这种现实精神。从他们近期做的作品,越来越能体会出他们的作品的“锐利老辣”。   而一批年龄较大的艺术家也不甘于多年的作风,孜孜不倦地探索新的艺术形式与方向。如管策,他从“材料”一路走来,一直在创作新的作品,近来他的摄影图片越来越具有某种“综合”的意义;而汤国,作为年龄最长的一位当代艺术家,从玩味的观念艺术到今天完全追求朴实自然的摄影和在传统和当代之间游刃有余的架上绘画,一直显示着一种坦然成熟丰富的艺术心境。   周军,从前一直从事传统摄影,而今却毅然抛弃传统的摄影走进当代摄影的领域,并几次勇闯北京,不断探索摄影中的“当代性”。   靳卫红作为全国重要的艺术杂志《画刊》的一名重要的理论工作者,继李小山提出“中国画已穷途末路”后,尖锐地以“功利至上的艺术”一文打破了多年来南京当代艺术理论较为沉寂的局面。   郭海平近几年来在南京当代艺术界一下子空前活跃起来,除了在“Arts2021.com”网站上屡次发表尖锐的文章以外,他还雄心勃勃的策划起当代艺术展来,而且自有一套策展方向。他关于“病”的展览有可能在几年之间成为江苏当代艺术界乃至中国当代艺术界的亮点。   吴翦、葛震、王东春、刘国夫、赵净等从事绘画的艺术家们如今撇开了全国上下那些通俗的图式,而致力于某种当下缺失且十分个人化的绘画语言,无疑为南京当代艺术的绘画唱出了较为响亮的曲调。   常常在南京和北京之间奔忙的沈敬东、许昌昌、赵勤无疑给南京的当代艺术不时地带来一线的讯息。   南京的当代艺术在80年代是很强势的,90年代陷入了从来未有过的低谷。步入21世纪,受全国大气候的影响和刺激,整个状况有所好转。尽管还是经常听说,有艺术家往外跑的例子,但是,艺术家流失的现象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严重。丁方、管策、黄峻、刘绍隽、周云侠等曾经在85新潮中十分活跃的艺术家们依然会坚守当年的英勇,让85精神在这里继续继承与发扬;吴翦、葛震、成勇、赵勤、罗隶、王强、顾小平、顾小剑等一些艺术家则起着重要的中坚力量;而一些后起之秀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紧急”状态…… 南京当代艺术的局面不再具有整体的“稳定性”,而显示出了局部的不稳定。而这一切均形成了一种“混沌”状态,它并不比有序的状态更“无序”,而是进入了一种未知的多种可能性的状态,超越以往的标准而引起一场“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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