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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健访谈---张莉华

2011-04-15 11:03:42          

  姜健,祖籍河北,1953年出生于河南开封。1969年至1978年在东北辽宁做过知青、电工、小提琴演奏员。1978年考入沈阳音乐学院管弦系深造。1980年任河南省歌舞团管弦乐队首席中提琴。1984年调入河南省艺术研究所从事专业摄影。1993年于北京当代美术馆首次举办个人专题摄影展《场景》。1995年由浙江出版社出版摄影集《场景》。1996年由中国艺术研究院摄影艺术研究中心、中国摄影家杂志社主办、在北京召开《场景》——姜健摄影艺术研讨会。1997年至2000年先后于美国、法国、丹麦举办《场景》个人摄影展。2000年由中国摄影出版社出版摄影集《主人》,2001年于北京大众影廊举办《主人》摄影展,2001年荷兰那顿国际摄影节举办《主人》《场景》摄影展,之后又参加法国尼斯国际摄影节《主人》摄影展   现任河南省艺术研究所摄影艺术工作室主任、河南省摄影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艺术摄影学会会长。
  A你以前是搞音乐的,还进行了专业训练,为何却选择了摄影?
  B我改行是出于生存的需要。其实我还是非常喜欢音乐的。
  我学音乐很晚,19岁时摸小提琴,在沈阳音乐学院进修两年后,于1980年到河南省歌舞团任首席中提琴。
  1983年,河南省组织了一个星期日交响乐团,几乎把全省交响乐队的人马都集中在一起,人数达80多人,是个很正规的双管乐团。当时著名指挥家李德伦亲自来郑州指挥排练了《贝多芬第五交响曲》和《新大陆》,能在李德伦的棒下任首席中提琴,确实是件非常得意的事。中央音乐学院指挥系教授杨鸿年也在这儿执过棒。我非常喜欢坐大乐队的那个感觉,当时我真想就这样永远坐在乐队里。”
  1983年下半年,国内刮起了流行音乐的狂潮,全国的严肃音乐都受到冲击。这时,我们的生存受到威胁。乐队很多人都改行了,拉小提琴的去弹电吉他,拉大提琴的去弹电倍司……我不喜欢这些,可脑子里也在想,不干这个干什么?
  那时我儿子刚生下不久,想给儿子拍些照片,借了台相机,就这样在给孩子拍照片的过程中产生了兴趣。在这之前,我从未正儿八经地拿相机拍照。
  你有没有从事摄影的专业学习?
  没有。冲胶卷,洗照片是与坐我旁边的中提琴手学的。我开始玩时,问他怎么冲卷,怎么洗照片。有一天,他就带我去他的朋友那里,给我讲了整个冲卷和放大的过程,他们就睡觉去了。我就开始放照片,等两三点钟他们起来,进来一看,“这你放的?”。我说是。“妈的,比我放得还好呢。”以后我就全是看书自己玩。后来参加过中国函授学院的学习。函授教本里面的一些理论,暗房技术对我还是很有用的,但主要还是实践。那时我洗照片可以在暗房里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都工作到第二天早晨两三点。
  最初拍些什么?
  我开始给歌舞团拍些剧照,当时叫摆中抓。没想到,拍得还成。
  有一次委内瑞拉现代芭蕾舞剧团来郑州演出,我就借了台理光相机,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头,现在回想是个大口径135mm镜头,带了些国产的黑白卷,去拍剧照。这也是我第一次接触现场抓拍剧照,洗出来后觉得还不错,就选出几张片子送《摄影世界》参加月赛,居然得了个二等奖。这对我是个鼓舞,从此确定了做这行当的信念。
  李德伦走后,永远坐乐队的希望破灭了,我就很严肃地考虑改行问题。正好这时河南省成立了戏剧研究所,资料室需要一个拍剧照的,经同事介绍,就调到这个单位。
  那是什么时候?
  那是1984年。到那个地方后,开始专职拍摄大量的戏曲剧照、舞蹈剧照。
  后来又怎么转向拍纪实照片的呢?
  到研究所不久,我就接触了国家艺术科研重点项目——《中国十部民族文艺集成?志书》的拍摄与编辑工作。在工作中,我做了大量的实地采访及资料收集。做志书就要从古到今讲历史,图片佐证是很重要的一块。领导很重视,专项拨款买器材。那些年我就有机会在河南广大农村拍一些古戏楼、戏曲文物、古老剧种、民间舞蹈、曲艺,还有一些风土人情之类的照片。这个工作使我改变了对摄影的认识与态度,也奠定了我今后的影像风格。
  关于场景
  是什么契机使你想到拍摄《场景》?
  《中国十部民族文艺集成?志书》的拍摄与编辑工作持续了十年,当时下乡的机会很多,正好符合我的需求——工作要拍片子,自己也要拍片子。我很少与朋友们长枪短炮地到一个地方搞创作,更多地是自己或者与文字伙伴去采访。有一次在安阳地区,我背着30多斤的器材在大山里整整走了一个半月,每天翻山越岭就是找戏楼,目的很明确。拍摄古代戏楼的存在方式与形式,这就要求我拍出戏楼的原形。要求真实地再现看到的对象,这对我的摄影风格是有影响的。
  在采访拍摄过程中,我看到了豫东、豫西、豫南、豫北农民的生活,因为看到的东西跟我的生活经历很相似,于是就拍下来当做自己的“日记”,后来给同行看时,感觉这是个很好的题材,有了感觉,进入状态,也就逐渐有了《场景》这个题材。
  和你的生活经历有关?
  是。16岁时,我随父亲到农村。那正是一个人世界观逐渐形成的重要阶段。我到农村与其他知青不同。那时我爹妈都是高级干部,辽宁叫“五带”——带户口、带工资,带党的关系、带家属……总之,将所有的东西都带到农村,这意味着从此我们就是农民了。我在农村生活了两年,头一年上学,第二年毕业后经常到地里干活,在家里做饭,这种经历使我对那时的生活有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对农村有种真心的眷恋。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这些场景还是时时勾起了我的记忆。
  那时摄影界正崇尚拍“人”,你为什么要拍没有人的《场景》?
  别人拍什么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拍人,那么我就用另一种方法来表现人。《场景》虽然没有人,却表现了人的生存环境。就像音乐,很丰富,有无限的想像力,不需要很具象的东西,照样可以表现。我拍《场景》完全是一种很个人的想法,而且觉得这样表现,确实是用非常宽泛、抽象的语言来述说人的故事。对我个人来说,我首先是在记录曾经有过的记忆。作品成书后,才会给人完整的印象。我觉得作品最后要展示什么,述说什么,是要做个展览,还是做个画报小专题,还是做本书,是不一样的。等我把这个专题全做出来时,自己也感觉到这是个中长篇,用了这么多场景,用了8年的时间来讲述农民的生活。
  我的照片并不想强加给别人什么,可场景中浓浓的温情里蕴涵着一种无形的言语又分明在强烈而固执地讲述着自己的一种感受。有过这种生活经历的人会理解我要说的话,没有这些经历的人依然会看到很多他可能想看,却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场景》拍了多长时间,拍了多少地方?
  拍了8年。1985年虽然拍了一些,但由于素质上的原因,我选了1986年拍的那张《门神》作为第一张,也就是书的封面。那时拍摄根本无意识,只是觉得东北过年时门上也贴这个东西。到1990年左右就比较自觉了。我已感觉到这个题材里面内容很多,语言很丰富,而且认识到个人的记忆有时也可以成为公众记忆。这些年来,我几乎跑遍了河南的一百多个县,我把豫东豫西豫南豫北做比较,从中了解到中原农村一些规律性的现状。                                                 
  1993年办展览时反映怎么样?
  反映很好。在北京当代美术馆展览时,很多人都对《场景》感兴趣。尤其是美院的学生,他们认为《场景》是真正的摄影艺术。
  1996、1997年《场景》在美国和法国展览,反应极好。法国人看图片的水平很高,他们首先是看历史,其次是看人文,他们把摄影看做记录,他们看到的是,在地球那边有那样的人过着那样的生活,非常感兴趣。
  当时是他们邀请你的吗?
  我的两位搞音乐的朋友在法国定居,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将我的画册给法国阿哈斯市一个艺术馆馆长看,他非常感兴趣。于是就发出邀请,展费全免,卖作品所得他也不要。这是非常优厚的条件。朋友用他们协会与法国艺术馆的双重名义请我到法国办展览。开幕式上,有80多位法国各界人士参加,一位“中国通”法国老太太,介绍我个人及作品用了40分钟的时间,下面鸦雀无声。我的照片得到了法国各阶层民众的认可,法国报纸《北方之声》也做了报道。
  在国外办展览时,有没有人买你的照片?
  在法国的时候,我只带了十几本画册,都卖完了。印了一些明信片卖的也不错。我并没有很认真地做营销,如果能找到得力的图片经纪人情况会更好。
  你都用什么机器拍摄?
  最早就是135尼康FG20、FE2,我就那么两台机器,一直用到现在。后来意识到画面的质量很重要,才使用了玛米亚RB67相机,我用的胶卷也比较杂,但我还是尽量用进口胶卷,有的甚至过期七八年。我曾经买了一大盘伊尔福黑白盘片,一米才三四毛钱,用了很长时间,现在想起来真值。经济条件不好时,要尽量把钱用到正经地方。回想起来,如果没有那盘胶卷,我的很多片子可能都不能用。这种胶卷冲出来边稍有点灰,但暗部层次非常好,用国产相纸放,正好弥补了反差弱的缺陷,又把中间层次反映出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关于主人
  现在拍什么?
  这回拍的主体是“主人”,一听名字就知道,就是到农民家做客,和主人聊天,给他们拍照留影。
  《主人》中主要表达什么呢?
  其实我是在用不同的语言方式说同样的事情,还是讲中原农村的变化以及人的生存现状,同样用了8年。当然这并不是故意的,这个题材须要有时空的对比和观察。大约是在1991年、1992年,拍《场景》的过程中在拍人,拍完就将照片送给他们了,并没有纳入作品中。
  后来感觉,有人没人是两种语言方式。没人的场景,很空灵,很简洁,给观者以充分的想象空间。主人则是另外一个手法。我的主人都在他们最熟悉的家里,是采用静态的留影方式,是直来直去,实话实说,家里的环境,人物一目了然,使用的是彩色反转片,一切色彩都是直截了当,扑面而来,与《场景》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选择“主人”呢?
  我没有刻意选择模特,所谓典型人物,其实最无代表性。从历史的角度看,最具代表性的是“一般”,因为只有“一般”才能代表“众多”,而“众多”才能真实地反映历史。我的“主人”不论贫富,也不以貌取人。我和主人一般都有关系,或者是我的采访对象,或者是朋友介绍,这种关系基本上是一种自然相识状态。我给他们拍照,首先要征得他们同意。我拍的时候,要求被摄者不能动,甚至不能笑,一笑,眼睛就虚。因为我的速度都在1秒,1/2秒,最快1/8秒。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一种非常自然的合作关系。坐在我面前的主人与我都非常默契。我们只是在照相。同时,我非常尊重他们。在拍照时,主人喜欢站着就站着,喜欢坐着就坐着,他觉得戴帽子好,就让他戴帽子,尽量不过多干预他们,这样拍出来的才是真实的。
  举个具体的例子?
  有一次,拍一个皮影艺人,他说,我得换换衣服。出来以后,上身换了一件对襟的衣服,脚上穿的仍然是旅游鞋。城里人见了,肯定觉得好笑,但我觉得这就是他。也有些小青年拍照时穿着三件套的西装,穿着皮鞋,环境却非常杂乱,这并不是我刻意摆的。当今城乡联系越来越紧密,农村的年轻人在穿着上非常跟得上时尚,但他们的经济基础与文化基础还差得很远,不能回避这些,我是在这种环境中尽量地寻找秩序。是现代农民本身固有的秩序,不是自己的秩序。
  “农民本身固有的秩序”,能解释一下吗?
  就是站在农民的立场去看农民, 用农民的眼光去看农民,拍出来的东西就是农民的现状。农民有自己固有的审美意识和生活习惯,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人格。
  打个比方,法国的绅士穿着礼服在巴黎歌剧院听歌剧所得到的乐趣,与中国老百姓赶着马车到几十里地的大山里看古装连台戏的乐趣相比,有什么不同?他们完全是平等的。你凭什么说听歌剧就是高尚的,看戏就是低下的。从人性的角度审视人类,不应该有高低贵贱之分。
  摄影人只要不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别人,就没什么可挑剔的。我不说我热爱农民,这种话很空洞。但我知道一个摄影人的责任是什么,义务是什么,良心在什么地方,应该怎样面对现实。
  我相信,我的照片一定是真实的。我选片子的标准,只是看主人和环境结合得是否合适,从很混乱的秩序中是否找到了秩序,而不是说片子漂亮不漂亮,色 彩亮丽不亮丽。我敢说我的那些片子都很漂亮。出来的那种感觉,有种大的“美丽”在里面。
  介绍一下《主人》这本画册吧。
  《主人》的背景文字主要是画面上不能表现的东西。比如说我拍的一张照片中,一位90多岁的老太太,身后面放了一口棺材,上面有个很小的小字条:“百年不用”,这说明了中国人的生死观。如果不加注解,这个 细节就被忽视了。后面的棺材,如不提示,后人和外国人可能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这张图片还有什么意义?
  但我并不希望把画册写成小说。我不赞成摄影家刻意玩弄文字,摄影就是摄影,摄影首先是用图片说话,实在说不到的地方,点一两笔,增加信息量即可。文字量要把握一个度。
  我还计划请一些专家对《主人》做解读。他们都是高手,里面有很多民俗知识,我都不知道。请他们写出来,做到书里,给后人解读,这样就达到图片信息的充分利用。
  场景与主人
  你在拍《场景》时有没有用彩色胶卷?
  有,只是没有拿出来。刚开始全是黑白的,后来就是黑白、彩色一块拍,彩色都是反转,我可以做另一本彩色的《场景》,那就与黑白的感觉不一样了。黑白的把色彩过滤掉以后,给人的感觉更纯,更抽象,更质朴一些。这就是那时候的想法。
  《主人》会不会因为色彩冲淡作品本身的内涵?
  不会。我给你举个例子。我在周口拍了一对夫妇,场景非常好,从堂屋透过去,在卧室里放了口棺材,棺材上搭了块红布,我拍黑白,谁也不知道那是块红布,但如果看彩色时,就会有非常明晰的信息。类似这样的情况太多了。现在有一个误区,认为黑白比彩色更艺术,更难拍。其实,彩色、黑白只是两种摄影语言方 式,各有特色,要想拍好都不容易,在某些方面讲,彩色更难处理。我曾拿《主人》给一些影友看,也有人觉得太简单,缺乏艺术感。
  那你怎么看呢?
  我不这样看。其实农村题材的拍摄并不简单。不但需要敏锐的观察力,还要有很熟练的用光技巧。为什么很多搞摄影的不愿意在农村的室内拍人物,就是因为难度很大。拍过农村题材的都知道,农村室内的光线非常复杂,而且非常暗,环境也特别乱,要能拍得有感觉、有秩序是很难的。《主人》是一种静态的环境肖像,是一种非功利性的拍摄,《主人》想在家里留一张照片,无意中却留下了一份真实的历史,《主人》的神态、服饰、背景、环境和器物都在无声的诉说……在某种意义上,真实本身就是感人的,这是一种更容易理解的语言方式。很多人感觉静态的摄影不艺术,缺乏动态和高潮,尤其是没有装饰性,正由于此类摄影缺乏创作性,少了很多自我的感觉。才使这种静态的写真更具历史感。
  最具有历史感的?
  现在不都在讲老照片吗,有人讲的好:“现在就应该拍老照片。”我想,要让历史成为真实的,现在我们就应该对历史负责。
  最早我与袁冬平探讨时谈过80%与20%的问题,这些方面都需要拍摄。但谁最能代表历史,代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职业摄影家是应该有所侧重的。
  如果我拍农村两极(20%)的生活,比如说河南亿元村、小康村、共产主义村的一些典型人物和场景,他们都很富有。但还有一些农村很穷,甚至温饱问题都没解决,难道这两极能代表中国农民的现状吗?我并不是说影像不能去表现他们,但如果要做一本书,留给历史,留给后人,就要考虑拍什么最能代表历史的发展进程。
  农家什么时候有可口可乐,什么时候自行车、摩托车在中堂出现,什么时候有了电灯、电话、电视机、电冰箱,这是有年代的,这些场景就是历史发展进程最真实的写照。为什么我选择拍农村的家庭,因为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全国12亿人口中就有10亿是农民。这个层面,永远是决定社会发展进程的一个参照物。
  《场景》是否也搞过策划?
  没有,如果策划,首先要主题先行。主题先行有好处也有弊端,拍《场景》时,没想到策划,但这里面也有有利的一面,有很多真情实感,拍摄时没有任何杂念。如果主题先行,一旦把握不好,那种策划感、功利感就会很明显地显露出来,会引起观者的反感。《主人》就比较明晰,也有一些计划,比较早就进入了主题。在拍摄时,用什么片子,什么机器,甚至后期的文字应该怎么样使用都有考虑。现在看来,大型主题性的拍摄题材是需要有策划的,这也是一个摄影家成熟的标志。
  你现在还拍《场景》吗?
  在拍《主人》的同时,我依然还在拍《场景》,并没有认为出了画册就算完事了。很多人都说,姜健差不多了,《场景》已经很成功了,用不着再拍了嘛。也有人批评我,说我的《主人》纯粹是狗尾续貂。不管《场景》还是《主人》,我觉得他们都是永恒的题材,关于人的主题应该永远拍下去。我只是觉得拍得还不够好。李江树《点的开掘》一文对我是一种激励,如果能在自己熟悉的点上多下一些功夫,做一个点的深层揭示者,这就很不容易了。我这人做事,第一是兴趣,第二是做什么事一定要做好。和学音乐一样,要学就要学音乐的精髓和真谛。
  看来,音乐对你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确实。学音乐的过程把我的素质训练出来了。我在乐队中拉中提琴,中提琴在弦乐中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耳朵时刻要听着第二小提琴与大提琴的声音,和声是否准确,各声部是否协调,所以我拍片子特别讲和谐,讲旋律。
  另外是细致,每一个和弦,每一个动作都要很讲究、很规范,一是一,二是二。摄影也一样。每一个环节都要非常认真仔细,有些人冲卷就跟冲海带似的,我看了就不舒服。
  音乐中的“弱奏”应该对摄影有所启示。“弱奏”是音乐表现中最高境界的体现,它具有很微妙的音色变化和穿透力,它给予我们更丰富的内涵,让我们体会更深刻的美感,它使我们听到更多的声音。“弱奏”是考验一个乐手和乐队的手段,真正做好“弱奏”也并非易事,它需要完善的技术和技巧,更重要得是,要有更高层次的思想境界,“弱奏”才能体现出精神!
  摄影真正的内涵也需要“弱奏”。摄影应该是很自觉的一种个人行为,应该抛开杂念,很深入地体验生活,特别是体验身边的生活,用摄影再现人生!而当今摄影界的一些人经常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棰,眼高手低,其实往往事与愿违,而且人的能力和精力都是有限的。侯登科有篇文章《心静下来,能听到很多声音》让我很感动。摄影应该是很安静地与人对话。
  2000年9月于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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