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画家们最早“抱团”,可以追溯到圆明园画家村。为什么他们要“抱团”,是人们最初关心的问题。艺术创作无疑是个性发挥的极致,在一个个荒僻落后的村子里,他们聚在一起,对于创作究竟有什么用呢?
“两个字:氛围。”石佛艺术公社发起人黄国瑞说。选择村落,当然有经济成本上的考虑,但事实上,不少艺术家在市内都有自己的画室或者职业,对他们来讲,能聚在郊外一个更纯粹的村子里讨论和感受艺术,对创作的无形作用也十分重要。这方面,北京宋庄、798,上海莫干山都是可资借鉴的目标,“宋庄画家扎堆后,出了几个有名气的,一下子整个村庄的画家和产业都火了”,在这种心理背景之下,尽管聚落成群有着最初无意而成的偶然,越到后来,石佛艺术公社的发起人们越意识到一种责任的驱使,“在当代艺术领域,如同中部塌陷,河南是一个无名的省份。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出自己的村落,与他们遥相呼应?”
由此,石佛艺术公社最初的发起人们,无可避免地显现出了经营的意图,村落事务一度成为他们的重心,甚至一度“影响个人创作的精力”。好在最初一年的奋斗,他们硕果累累,公社成员不断壮大,影响范围也扩散到了省以外。
不过,这个村落显然并不那么容易“经营”。 眼下,缠绕他们的一个焦虑是,为交流和展示服务的更大场馆一直空缺,而村里的艺术家们还明显存在着更多的上升空间,“封闭”、“土”的状况有待改善。
黄国瑞的画室是村里最大的,也不过202平方米,对展览应该成为生活常态的艺术村来说显然不够。 从石佛村艺术家最为聚集的179号附近向东200米,一座建于解放初的灰色破旧小楼耸立路旁,虽然只有两层,但在村里依然是最醒目的建筑。虽然已经被认定为危房,在艺术家们的眼里,它却是一处集体活动的理想场地。“里面最少有1000多平方米,外表风格又是人民公社时期产物,如果能在里面做个展馆,那么它将是国内为数不多的村级美术馆。”但艺术家们的构想在这座小楼的既有承包关系面前屡屡折壁。为此,艺术家们不得不屡次与他们并不善于交道的地方官员们交道。
另一方面,“艺术家们的思想意识亟待更新,一些作品太土气,一些创作观念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我们的艺术家要力争站在国际艺术的最前沿,而不仅仅是在创作技巧、技术上下功夫。”黄国瑞坦言,艺术家们的观念还不够“先进”,入村的艺术家有国外经历的并不多,为此,他一出国就努力从国外带回最新的艺术信息与展览照片,并着手安排艺术家们轮流出国交流。
黄国瑞并不讳言在建设国际当代艺术村落上的困难:咱这儿没法和北京、上海比,他们是人才云集,而郑州是二线内陆城市,但我对石佛是有信心的,我们要做到两点:一是作品本身要有影响力,这里要产生一批高质量的当代艺术作品,第二是参加活动的人要有影响力,活动本身要有影响力,影响力是慢慢出去的,如果石佛能出几个大师级人物,没有影响都很难。
不要让艺术村变成旅游景点
虽道路很坎坷,但在艺术家的眼里,石佛艺术公社前景广阔。不过,他们并不愿意看到这里变成旅游景点,更不愿意看到这里被商业氛围淹没,艺术家被迫离去的情景。
国际当代艺术村的梦想
十几个木方凳、几个铁圆凳、两个长条板凳,几张桌子拼起来的会议桌,三十多名艺术家围坐在四周,一堵水泥墙上悬挂着一条红色横幅:河南石佛国际艺术论坛。
4月12日下午,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屋顶,投射到200多平方米画室,这是黄国瑞的画室,几张桌子拼起来的会议桌上,几十名艺术家正就石佛艺术村的现状与未来展开讨论。没有话筒,讲话者不得不提高声音,窗外不时传来村民的吆喝声和阵阵农用三轮的马达声。
“条件简陋了些,但论坛是国际性的。”黄国瑞说。之前,来自北京、上海和纽约的艺术家们刚刚参观完河南石佛艺术公社一周年纪念展《这屋·那院》,展品分布在石佛村13个院落,有40多位艺术家的近400幅作品,艺术家分布在这屋那院的特点也正是此次纪念展命名的原因所在。专程从北京赶来的旅美中国艺术家蔡卿对此次展出的作品给与高度评价,一位长期关注石佛艺术公社发展的艺术家告诉记者:此次展出的作品比去年的作品有很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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