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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朝阳-草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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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大火难道只是建筑问题?

2018-04-17 13:54:39          

展览《建筑问题》于2017.10.28-12.9在泰康空间展出。

 

他们把握的是当下的时代经验,三十年前没有出现过,三十年后可能也不会再有。

从最初讨论展览的策划,我们就扼止了呈现标准建筑作品展的想法。进入当代艺术语境,建筑与艺术在展览中是反复交叠,互相观察的状态。社会分工协作与精细化生产将建筑师催逼成更像是一个空间的组织者,手工与技能的部分对于今天的艺术家来说也几乎完全崩塌,原创正在直面危机。艺术家与建筑师寻找主体性,始于对自身专业领域的批判性审视。九位参展艺术家也即建筑师/城市研究者,与我们的交谈均提及对行业状态与自身觉醒的思考,并以作品为原点讲述他们对中国当代城市发展进程的切片式调研工作。

展览现场,李涵作品《798》

城市日常空间的内部活力

李涵 

大概是2010年,出于城市研究的目的我画了第一幅《798》。798很有意思,老工厂变成了艺术区。今年年初,我受邀在798艺术区画一幅更大尺度的壁画。我更希望这张画本身成为主动操作和创造的作品,而不单纯是城市研究。画面中很多建筑都被炸成碎片飞向空中,一方面影射信息爆炸时代一切都碎片化了,另一方面将建筑炸开看到内部活力是建筑绘图的传统。我们尽可能把它具体化,让爆炸的对象不再是简单的几何,而是实实在在的798的建筑架构、元素、真实空间,并且非常复杂、密集。

建筑师研究城市有几种方法,轴测图是其中之一。最早我画《西直门》《三里屯》的时候并不知道“路上观察”。后来看到“犬吠工作室”做“东京制造”,用轴测图记录东京一些小房子,再读他们的文章,就这样逐渐地回溯到路上观察学。我们所在的城市——北京——在多年发展历程中出现了很多有趣的日常空间。它们可能并不被专业人士看重,甚至有些地方是脏乱差的,但充满了民间智慧和活力,对它们的研究具有现实意义。

因为我是从中央美术学院毕业,也有艺术的背景,同时在做建筑师的工作,所以两边都很感兴趣。艺术可能更遵从艺术家个人的内心,建筑则更需要被大众接受,因为它本身具有功能性。这两方面都各有利弊,建筑受到很多因素限制,经常无法将它推向极致,艺术可以,但可能并非每个人都可以理解它。我倾向于把它们结合起来,在表现形式上不要过多妥协最后面目全非,但同时又能传达出被多数大众理解和感受的核心。

 

展览现场,尹毓俊作品《网格进化》

网格工具与理想城市

尹毓俊

网格在生活中是经常被应用的工具,小时候学数学、几何都会接触到。网格工具在建筑设计和城市规划中也不断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建筑师,以及他们对理想城市的幻想和期待。

这次带来的文献装置作品,把建筑理论中经常接触到的方格网城市进行并置和罗列,比如唐代的北京、元代的西安、曼哈顿、巴塞罗那等,试图寻找这些网格城市原型中的关系。同时网格工具也是影响我们事务所研究和实践的元素,因此在作品中也插入了事务所自己做的研究和理想城市的提案。

对于很多建筑师朋友来说,可能他们的研究和实践是可以分开的,但是我目前的状态是研究与实际项目之间联系很紧密。如果将整个事务所的研究项目和实践项目都拿出来做平行罗列,可能旁观者并不能真正区分哪些面向实践,而哪些只是面向研究。这样的定位注定会走很多弯路,毕竟实践时要面对委托方和市场规律等问题,但我们相信自己感兴趣的理想状态对实践会有持续的影响。

当代艺术表达的观念和实现的方式,对社会和生活某些现象的反讽、批判或是狂欢式的庆典,都比建筑更自由、更极端。建筑师可以从当代艺术中学习到很多更敏锐的直觉与实现的路径。通过参加这样一个展览,其实可以刺激建筑师思考除了建筑以外,还有什么方式能将自己对建筑的概念或想法与大众发生紧密的联系和对话。

 

展览现场,李昊作品《全息之境——大数据与城市多维透视》

以人为核心的智慧城市

李昊

我的工作跟建筑师非常不一样,因为平时是做智慧城市和城市数据研究的,偏理论,艺术和设计的因素相对较少。但之所以这项工作能传达出来,是因为它是可视化的,能够向每个人展示我们城市内部的运行变化。

这次作品的展示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关于人的,即人们在北京活动的时空行为;第二部分是车,有摩拜单车和交通拥堵的数据;第三部分是关于物联网,共享单车和手机都可以是一个传感器,所有这些电子设备共同组成非常庞杂的物联网,我们的生活无时无刻不处于物联网中,并被其记录。

技术性的产物对城市的影响非常大,那么究竟该如何看待这样的城市变化?我们希望这些互联网记录下来的信息,能够全息地反映整个城市所有人的时空行为和运动状态。通过新兴的技术去观测城市的核心是把技术应用到人身上,以人为本来改变城市,并体现城市发展过程,这和以往的城市研究是完全不同的。在我们眼中,城市活动的主体是人,共同构成了复杂的网络。

我们也在其他地方针对这项工作进行过交流,但将它放到艺术的环境中,在新的语境下可以解读出非常多的深意。比如生活在技术环境中的异化,如何去观测和看待异化,那么它就成为现代城市和当代艺术中有趣的交流。

 

展览现场,徐腾作品《陋亦膜》

简陋中的民间能量与智慧

徐腾

我们一直以来都觉得建筑就是要高大上、要精致,可是生活中绝大多数房子是很简陋的,没有那么多金钱和精力去支撑精致。回归到每个人的生活,简陋才是生活的真实面目。建筑试图表达的高大上,有意识地选择忽略这些平常的现实。

其实只有精致的环境与设计,以及日常的、杂乱的生活组合起来,才是完整的世界,建筑也一样。《陋亦膜》把我到处瞎拍的照片、视频,以及其他视听材料整合在一起,串联了过去观察过的那些案例。希望能藉此表达我对于建筑整体结构的思考,以及我感兴趣的这些日常事物中的能量和智慧。

其实在做完奶奶庙的演讲后,多数评论关注了对于美丑的评判。但我演讲中根本没有提及审美问题,我一直在说的是创造力。因为我们专注文化、建筑史这些年,一直以来抱着很悲观的态度,感觉那些文化活力慢慢没有了。可当你深入到具体环境中时,会发现它还活得好好的,只是看起来不精致而已,但内容都还在。当有了这样一股精神,我们的文化其实是可以持续传承的。

建筑诞生并交付使用之后,每个人都可以去改写它,使用过程中每天都在发生变化。建筑存在很多被改写的机会,而没人随便瞎动艺术作品,摸都不让摸,这可能是建筑和当代艺术最大的区别。

 

展览现场,戴璞作品《反多米诺03号:城市化的超高层》

对多米诺体系的当代回应

戴璞

我设计树美术馆之后,刚好遇上中国经济的波折期,没有那么多新建的项目了,所以我们就开始大量地做之前项目的改造。在多米诺建造体系之下,产生了大量建筑空间,它近乎一种垃圾空间的复制,虽然量大并且把你填满了,但却像垃圾食品一样是有害的。

后来我们针对这个问题提出一系列策略,统称“反多米诺”。但其实不是为了反而反,只不过是回应近一百年前柯布西耶提出的多米诺体系。思考怎么能让它对当下的时代有更好的回应并进一步发展。这次的作品就是其中一个构想,主结构还是多米诺框架系统,标准的8到15米柱网。在此基础上,通过次级结构来改造它,可以把原来的空间序列、秩序重新颠覆,将垂直正交的体系在各个向度、维度上进行模糊。所以人们可以在不同水平、垂直、斜向,甚至无序的方向上获得更多能量、视觉、空气的交换。除此之外,每一个策略都是很强的,甚至可以替换掉原有结构系统,只不过姑且妥协了一下,让两个结构共生在一起。这种新的结构可以看到是对自然界的拟态,像一种未来的力量。

当代艺术和建筑从实践领域来说,确实是两种系统,在工作方法、思考方法、自我批评和批判的方法上相对平行。我们国家的建筑业相对于当代艺术行业,在思想领域的实践是有一点滞后的。对于艺术家来说,寻找主体性、确立自己的工作方法,已经成为不言自明的工作方式。所以我会很愿意跟艺术家探讨彼此的工作,不光是艺术家,还有一些理论研究、哲学背景、文学批评的朋友。

 

展览现场,朱起鹏作品《神奇大楼增1门108号》

荒诞现实中的自我反省

朱起鹏

《神奇大楼增一门108号》其实是一个代指,是一个经过异化后的想象。但它肯定会有一个模本,比如我们几个建筑师的办公室就是108号。但它的现实属性又很可疑,因为它呈现的内容都有些荒诞。好在这个世界本身就足够荒诞,尤其是和建筑沾边的东西。

建筑师被认为是承载建筑问题的主体,一开始会被教育要以上帝视角来看待问题,觉得个体能通过建筑手段改变世界。他们的思想体系和知识结构都是这么建构起来的。但后来他们发现,他们既不是被承认的个体,又不能完全掌控建筑手段,更没法改变世界。所以,荒诞是这个行业的主题,建筑师本身就是浓缩的建筑问题。

我尝试把一个具象的场景,比如我们的工作室和工作,再现在展场里。比如,建筑师生产大量的二维的图纸,然后将它们通过施工人员转化为三维世界。我们试着去表述这种二、三维转换中的滑稽的细节。再如我们大量的工作耗费在对建筑“不切实际”的想象和期待中,这些努力可能毫无意义,但这却是我们构建世界认知和推动大多数“建筑问题“的一种方式。

重塑一个现实,然后与之对话,是我们的初衷,但当我们站在自己重塑的“现实“面前,突然发现这是一个自我反省的好机会。其实追求“建筑问题“的答案,也许如同提出” 建筑问题“一样可笑。因为对于“建筑”来说,我们中的绝大多数已经失去了做判断的权利。所以我们强调的主观表达和思考,只是对荒诞现实的一个媚眼,其中的不友好和冲突反倒具有了艺术特质。

 

展览现场,王硕作品《作为临终一瞥的城市研究 》

对城市现象的最后一瞥之恋

王硕

我大学快毕业时就对北京这个城市非常感兴趣,做了一系列研究,后来衍生、分支成一些子命题,成为了一个系列,这都是一开始没有预料到的。从最早的野生空间,到“狂野北京”,城市超进化研究……后来有了两个主要分支,其一是关于北京旧城核心内部胡同空间的叫[超胡同]项目,另一个是对城市集体居住空间的研究以及对共享社区的研发。

建筑师为什么要做这种研究?我曾戏谑地说过是因为我们这些青年建筑师活都不多,才有时间停下来思考。历史上每次到大萧条时代,反而是建筑理论前进的时刻,因为大家都不忙于作品产出,而是进行知识的梳理和生产。对于我,以及刚进入到大量创作时期的青年建筑师,需要在自身成长经历和知识体系的基础上,逐渐找到自己对周边城市和世界的切入点,并将积累的大量研究梳理打包,形成知识的“原型”。建筑师如果能够构建自己的这些“原型”,才能将它很好地嵌入到我们的设计里去。

《作为临终一瞥的城市研究》展现了一系列城市研究的档案与文献。不知何时起,在我的经历中,每每做完一项研究不久,那些研究对象——胡同、批发市场、城中村、筒子楼——就渐次消失掉,或处于消失的边缘,失去了在现实中存活下去理由。对于这种常常会面对的充满失落感的结局,我借用了本雅明的说法来描述自己与这些研究对象的关系:现代人追求的与其说在于“一见钟情”(Love at first sight),不如说在于“最后一瞥之恋” (Love at last sight)。这种种城市现象,被视为当代城市独一无二的涌现与社会文化象征,竟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就被抹除。而不光是我自己,许多本次一同参展的建筑师朋友也一样,钟情般专注投入,长时间的跟踪研究,结果往往变成了“临终一瞥”——一种伤感的哲学巧合,或许是作为事物灵韵的回光返照。这样一种不断重复又有点自欺欺人的失落过程不是偶然,我们还会不断遭遇此类的诀别。需要意识到的是,我们所追赶的“现代性”并非永恒,而我们所处的“当代”正以其不断变动的特质在持续更迭新的价值。

 

展览现场,李丹锋+周渐佳作品《沼泽 》

城中新村

李丹锋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进行了快速的城市化建设;最近几年,整个国家或大城市的发展面临着新的状况。大城市不再一味追求增量向外扩展,而是转向内部注重存量的提升,尝试改善城市空间的品质。

我们的事务所成立没多久,就从办公楼中搬到了同济新村里。随着日常的生活和工作每天在新村里发生,我们渐渐对新村本身产生了兴趣。简朴而普遍的新村和社区通常不在精英建筑学的研究范围中;然而,在新一轮城市更新的背景下,我们发现它们其实是非常有趣而多样的。

上海在解放后直到七、八十年代建造了大量新村,这些房子从建筑形式上显得平庸;从建筑技术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进步;但从人们的日常来说,新村容纳了大量普通市民的生活状态。

从2014年开始,事务所持续观察上海的几个新村或社区,包括绘制图纸和历史研究,断断续续有少量的成果出版和展示。参加本次“建筑问题”展览的作品《沼泽》,便是我们做的新村和社区研究成果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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