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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讲故事的艺术家不是好演员

2018-04-11 15:26:03          

展览《史镇豪:冯火影视城》2017.6.1 - 7.1在泰康空间展出。

 

也许很难从本质上去除作者的身份,但我更在意的是,在互联的背景下如何消灭作者的独裁。

——史镇豪

采访 / 李佳  日光亭项目策展人
受访 / 史镇豪

  • 你是如何看待作为个体的艺术家阿史和作为共同工作的冯火之间的关系呢?阿史除了冯火的阿史,还有别的身份吗?

大概是一种“陪伴”。陪伴是相互的,作为日常生活的朋友,作为共同工作的伙伴,他们是我相知多年的老友。由时间所积累出的默契是建立在稠密的工作与复合的工作结构之上,基于漫长相处与反复讨论所获得的共识,是一种关于想象未来的行动逻辑。我信任冯火,不指在他们,而是指被冯火繁复的工作结构所牵引的可能性。所说的陪伴,在于对这些行动逻辑的内化,不在被虚幻集体的同化,实现独立个体间的联系。

除了冯火,还参与很多其他的事情,如旅行团、44剧场、上阳台、材料组等都有共同工作的气息。之于我而言,艺术是一种自由平等的社会协作,互为参照系的共同感知,尝试在别处重新观看世界。也许很难从本质上去除作者的身份,但我更在意的是,在互联的背景下如何消灭作者的独裁。

冯火永远广告,冯火,单频录像,6分30秒,2016日光亭项目“史镇豪:冯火影视城”展览现场,公园场景

  • 写作对你来说,是你的艺术实践的一个部分吗?还是可以独立进行的活动?你是如何认识又是如何处理写作与艺术创作呢?

对我来说,文本、行动与图像是同构的,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文本的好坏是一回事,出于对文学的尊重,自觉这方面的工作难以构成文学实践,尽是出于喜爱,皆因多年养成写笔记的习惯。亦因习惯,在面对事情时在场的写作是我最有效迅速的处理办法,以文本作为基础推进行动。我把写作理解为一种动作,与行动的过程相连,不是剧本,是溢出。行动兜转回到文本,文本的滚动积累时常给予我跳脱图像的想象,这些想象会为下一轮行动提供岔口,就像鱼鳞状般的路径,而图像的生成更多是事情归于平静后顽固的剩余物。

动作的写作,反应即时且过程耗时,致使其相对私密或不可见。物化为文本,在阅读中能体察与想象动作的全程,就像是一次一对一的倾诉。写作是实践的一部分,它不应被放大或忽视。我更期待的是一种综合的叙事结构,文本、行动与图像以超链接的方式平行同构,互为支点共建叙事。

综合征与一百年,史镇豪,三频录像,10分钟,2017展览现场,室内场景展览现场

  • 区别于今天90%的工作室型艺术家,我们对你的日常工作状态充满了好奇,可否介绍一下阿史的一天是如何度过的呢?

我很喜欢散步。也许是缺乏运动神经的缘故,剧烈运动都做不来,唯独散步在行。时常会花大量时间在这件事情上,在城里兜兜转转七、八个小时十几公里不在话下。对于一个运动白痴而言,这大概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每次上街都抱着出门旅游的心情,东看看西瞧瞧,这栋建筑什么来历,那个人在干啥。观察的事物多了,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例如能不能上内环高架走走,找找附近的防空洞等,或者写银行保安观察日记,跟踪无业大叔到商场偷瞄内衣之类的变态无聊事也干过不少。同一个地方走多了就想了解更深,查阅与之相关的资料文献。来劲时会制定一些散步课题,根据资料以历史地理学的方式把某个地方走到底朝天,十足旅行团的感觉。走腻了就索性出一趟远门,换个城市走走,山穷水尽了就回家避难。于是乎,要么在外面没了踪影,要么在家里躺尸。

散步时的想法或观察会被当即记录在手机里,当一个文件夹或课题写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尝试着手做点什么。我没有正儿八经的工作室,制作的物件都与现场空间有关,日常有一张书桌就足够了,写写东西剪剪片子而已,毕竟现场都已经在外面了。

我叫阿史,冯火,单频录像,8分30秒,2015展览现场,江边场景展览现场

  • 广州对于你来说,具有怎样的意义呢?作为坚守广州的“地方型”艺术家,是否能讲讲你的心路历程?

生活在珠三角看着香港电视台长大,受粤语及港台文化影响,就像粤语口音一样伴随终身。这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每个人都会带着各自成长的印记。纵使地理上离港澳不远,但始终不是能说走就走的地方。广州就方便多了,来一趟省城也就几小时的车程而已,对这里自幼便熟悉加之生活多年,大概已烂熟。谈不上坚守,之所以还待在这里,无非是房租不贵,生活成本较低而已。如果机会合适,搬到全世界哪个地方都可以,毕竟在这里所形成的世界观已经内化成某种惯性,但如何突破这种惯性便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也许与家中长辈们有关,在他们的成长经历里都离不开省城故事,这些故事令我小时候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幻想。可能是这样的缘故,广州对我来说更像历史旅游圣地,有很多与自身关联的切实问题需要思考。地方的问题不止于本地,是更大范围事件的延伸或投影。地方不是注释问题的标本,人与人的关系是有温度且紧张的。仅关注局部固然只会排他且自恋,是否存在别的可能性,譬如经由地方与地方的联接组建实践网络,就像一只能突破空间想象的有机生物。

一些风景,史镇豪,单频录像,15分钟,2017展览现场史镇豪打印放置在展览中的冯火月刊“视研社”专栏文章

  • 冯火影视城里面有很多期待同观众互动的地方,比如你放在展厅里的“视研社”写作,比如整个项目的开放性结构,能否谈谈你对观众参与的期待或想法呢?

我一直试图实现一种综合的叙事结构,展览作为一个情景框架,展厅内的每个部件相对独立同时互相关联,文本、图像、声音、身体在其中以超链接的方式同构,互为支点共建叙事。就像游戏一样,观众在其中自由穿梭读取感兴趣的事物,在互相关联的部件中随意跳动链接,于运动中重构这个空间的叙事。随意拿着文本在“假山”旁默演,或在绿屏前随着视频舞动。我在意的是科技的发展令叙事形式变得不再单一,如“VR(虚拟现实技术)”和“AR(增强现实技术)”,已不再是简单的图文关系,更像是一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复杂的感知构成。

在这次的展览中,相比呈现作品我更在意呈现工作结构与状态。“冯火影视城”作为一个开放框架同时衔接冯火的工作、个人的工作与观众,游走于影像中的“阿史”是基于个体间的联系共同编织的虚拟人物,是彼此工作互为开放同时互相衔接的产物,我在“冯火影视城”的工作与扮演联接“冯火大电影”正在进行的共同拍摄工作,观众在空间内自由链接重构叙事的过程,共同组成一个处于运动状态中的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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